樊有志挂掉电话，再次看向林归念的眼神变得有些同情。

刚刚在他解释了事情的原委后，何瑜表示了抱歉，并给他简单说明了一下林归念的家庭情况。

现在看来，林归念所做的这些奇葩事似乎都合理了起来。

很快，何瑜便赶到了派出所。

樊有志又嘱托了几句，这才打算放他们离开。

然而，在临走时刻，林归念又回了头。

“那个，钱…”

“什么钱？”

樊有志下意识问道。

然后他的脑海里闪过去一个词。

你丫的要是敢提什么见义勇为…“我这两天的饭钱。”

林归念伸出了手，道：“他们赔了吗？一共要十八呢。”

樊有志：“……”

何瑜：“……”

最后，樊有志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二十块钱，何瑜没要。

两个一大一小，走在街上，没有人说话，只有夜晚的风声在她们之间回荡。

林归念捏紧了自己的衣角。

虽然樊有志没有明说，但她又不是真的不懂事，她也是知道自己这一系列行为的不妥当之处的。

何瑜更不用多说，大半夜的，被自己的学生叫到派出所，怎么想也不会高兴吧。

林归念想，她今天怕是躲不了一顿骂了，她立马道歉可不可以让何老师消消气呢？果然，该来的总会来的。

何瑜开口了。

“你是不是没吃饭？”

“对不起何老师…啊？”

何瑜轻声笑了笑。

“你以为我要说你，我是这样的人吗？”

“哈哈…老师，不应该说我吗？”

林归念抓了抓后脑勺。

何瑜摇头：“我问你话呢，是不是没吃饭。”

“嗯…”

“我也没吃，走吧，那条街有条夜市，老师请你吃一顿。”

林归念抿了抿嘴唇，她觉得结果不应该是这样，因为她做错了事。

“老师真的不说我吗？”

“就非要我说你才肯放弃吗？”

何瑜似乎真的来了点火气。

“是，我的确应该说你，你看看你，吃的那都是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受伤了？身子骨本来就弱，还只吃这么一点。”

“你没钱吃饭就不知道给我发消息吗？”

“也不是没钱…”

林归念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