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黎看着他们惊恐僵硬的表情，心情十分愉悦。

“你……你……你是人是鬼？”

屠锦舟身体往后退了两步，指着笑脸盈盈的女儿磕磕巴巴。

“我又没死，怎么会是鬼呢？”

她无辜地眨眨眼。

可她的话让屠锦舟更摸不着头脑了，医生明明说屠黎的大脑受创，什么时候醒来都是未知数。

大概率是这辈子都醒不来了。

所以，他才想着把屠黎送到刘美玲乡下表舅家。

那里有个脑子不好的傻儿子，不介意屠黎的情况，愿意娶个植物人当老婆。

屠锦舟对这个女儿没什么感情，所以对此无所谓。

现在屠黎却明晃晃地站在那里，皮肤细腻红润有光泽，除了腿上的石膏证明她确实出了车祸。

植物人怎么会这么快就苏醒了？屠黎一醒，那些股份就危险了，屠锦舟浑浊的眼神划过一丝懊恼。

应该提早一天把她送走，也就不会在医院碰到秦彧，更不会变成现在的情况。

屠家众人心中十分困惑，屠曼曼十指扣着衣服，满眼不甘心，为什么她的命这么好？“这些……是你做的？”

屠锦舟问。

见对方指着走廊上被她扔出来的东西，屠黎露出两个小梨涡，笑道：“对呀。”

她渣爹还没吭声，刘美玲和屠曼曼就按耐不住跳了出来，一脸心疼地看着那些东西，指着她吼道：“屠黎你疯了吗？看我不顺眼也不能破坏东西啊！”

“姐姐，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来都不喜欢我，你想要什么你直说，为什么要扔东西？这些都是爸爸花钱买来的。”

听听，真不愧是母女俩，说话的口吻简直一模一样。

屠黎看向渣爹，屠锦舟果然皱起了眉头，一脸怒容想要指责她。

“屠黎！

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以前你乖巧听话，现在竟然如此叛逆！

别以为你受了伤，我就不敢罚你！”

屠黎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往他们那边走，耳边听着屠锦舟对她的数落。

经过屠曼曼和刘美玲时，她扭头对她们粲然一笑。

气的母女俩脸色铁青，又不敢暴露本性，只能隐忍不发，等着屠锦舟收拾她。

屠锦舟看她笑盈盈的样子，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这样肆意张扬的屠黎，他从未见过。

陌生的让他心慌。

“杜管家，你把她带到仓库，好好反省一下！”

管家默默看了眼一脸笑意的大小姐，心头划过一丝不忍，但最后还是点头应下。

屠黎自顾自地往前走，经过屠锦舟时，她阴冷地看了他一眼，对朝她走来的杜管家说：“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