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魂虽然只是在眨眼间打出两道攻击，但场景却让在场所有强者都变色。

原本要冲上来动手的那些太古王族强者，此时全都蓦然顿住脚步，看着身躯接连崩碎的两位太虚山强者，皆是神色惊骇。

就连之前叫嚣的混沌龙池强者以及赤墟岭强者，此时也愣在原地。

因为太虚山的两位造化境强者似乎已经陨落了，短短几息的时间，两道攻击，年轻那位造化境强者陨落他妈恩尚且还能接受，但另外那位老王族……

太虚山那位老王族的修为似乎已经达到了造化境七阶，哪怕血气干枯，寿元无多，但要将其一击必杀，这到底要怎样的力量才能做到？

在他们认知中，要将一位造化境强者一击必杀，哪怕是施展帝级强者开创的帝文，至少也要造化境巅峰的强者。

“他身上必定发生了未知变故，他身上的气息和之前完全不同，如同变了一个人，这不是他的力量！”

赤墟岭那位王族强者沉声开口。

他一直盯着莫阳打量，特别是莫阳眼眸中流露出来的万古沧桑，他还是第一次见，因为那是一种心境，看透世事沉浮，看破万古沧桑才会如此。

哪怕赤墟岭那些超越造化境的强者，也不可能有这等心境。

“此秘术到底是何种秘术，以往似乎也不曾出现过，竟然能让他的力量瞬间攀升至此，若是他动用那古棋盘，今日我等恐怕……”

另外一个太古种族古地的强者死死盯着莫阳，似乎还想从莫阳身上看出什么。

不过此时莫阳那淡淡的眸光扫来，让他顿时脸色大变，急忙收回目光。

抬手间将太虚山两位造化境强者碾碎，他脸上没有半点惊讶，一切平淡得这一切似乎理所应当那般。

莫阳并未理会四方的目光，也没有对其他古地强者动手的意思，而是一步迈出，直接来到那三座只剩下小半的三座巨峰上空，随后一脚落下。

“轰隆隆……”

一瞬间，下方那三座巨峰残留的山体上神辉爆闪，无数道痕接连浮现，随后就这么溃灭，无数禁制接连溃散。

远处的太虚山强者，脑海中此时皆是一片空白，那些禁制乃是无数年前太虚山的强者留下的，之前在那恐怖的棋盘大阵中都没有被摧毁，但此时竟然犹如泡影般接连溃灭。

在隆隆声响中，伴随着烟尘冲天而起，三座残留的巨峰被轰然荡平，一道巨大的脚印深深嵌在那里，一道道巨大的裂缝以那脚印为中心急速朝四周蔓延开来。

“你心中的结，该解开了！”

塔魂低声自语。

这话显然是说给莫阳听的，因为他很清楚莫阳执意要踏平太虚山的缘由，一切起因都在玄天圣地上，准确的说，是因为羽瑶。

莫阳虽然很久没有提起了，但他的心思在塔魂面前无可隐藏。

莫阳之前还感觉惊讶，按照塔魂曾经的行事风格，根本不可能这样做，但今日竟然一脚震碎了太虚山的三座巨峰，这里已经被彻底荡平了。

这一切都是莫阳一直要做的事情，是他心中的执念。

不过塔魂并未对太虚山的其他强者出手，之前他虽说只出两次手，但那两记攻击，都是必杀。

这一切显然也是塔魂故意为之，这也是他答应在关键时候出手相助莫阳的缘由，只为解开莫阳心中的结。

那个结藏得太深，自从莫阳从荒域归来后，那个结便一直埋在莫阳心底，执念太深便是心魔。

“多谢前辈！”

莫阳沉吟良久，开口说道。

虽然莫阳这样说，但心中的执念，他又怎能说放就放，一日不见羽瑶，他心中便不甘，也不会放弃。

塔魂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开口道：“此地并非久留之地，你该离开了！”

塔魂自然也有顾虑，他毕竟只是一道器灵，若是那些太古种族古地蛰伏的至尊强者出手，他根本无力阻拦。

片刻后，塔魂离开了莫阳的身躯，莫阳重新掌握了身躯的主导，他低头看着下方那依旧不断冲天而起的烟尘，看着那道巨大的脚印，看着四分五裂，已经被彻底荡平的太虚山，心绪莫名……

他要的结局，已经成了，只是心中却怅然若失，他回头看向远处那黑压压的身影，看着那一道道惊异不定的目光，他忽然间有些茫然。

如今，就算他将太虚山的所有生灵杀光，也改变不了玄天圣地不灭的结局，也改变不了羽瑶至今杳无音讯，生死不知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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