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把自己关在房中一天一夜，越想越糊涂，拍着脑袋责怪自己：“忘记问小夭在哪里。”

正好试试这破玉灵不灵，他摸出玉，喊了声：“无知。”

这玉有凤十八神识，他刚喊出声，凤十八瞬间就出现在面前，速度快到让他震惊：“你该不会就在附近监视我？”

凤十八起了玩心笑着道：“你腰窝有颗痣。”

“你偷看我洗澡？”

玱玹有些恼怒，又有些怀疑，真有痣吗？“开玩笑而已，我对你没兴趣。”

玱玹半信半疑，不过也没深究，说起正事：“小夭现在哪里？”

凤十八轻笑：“你总算想起问她人了，其实她一直就在你身边。”

见他疑惑不明白，凤十八手一挥眼前赫然出现汶小六的画面。

“他？玱玹不敢相信，明明是个邋里邋遢中年男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小夭妹妹。

不过这样也就解释得通，那日与相柳对战，她为什么会挡在自己身前，原来她早已认出了自己，所以才会主动解蛊……思及此，玱玹发疯似的朝外跑。

回春堂。

小夭正在教桑甜儿医术，抬头看到玱玹，笑着喊了声：“轩哥。”

玱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中年小六，这就是他心心念念苦苦寻找的妹妹。

他曾数次伤害她……缓缓走过去，玱玹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中把汶小六抱在怀里，轻声喊了句：“小夭。”

原本脸上还嬉笑着的小六刹时没了笑容，红了眼角，玱玹哥哥终于认出了自己。

……小夭怕自己身份给回春堂引来麻烦，索性隐瞒，只道两人是解开误会。

玱玹这次本是带小夭回皓翎，想来师父定是猜到她的身份，不像自己……不提也罢。

只是无知说小夭是赤宸的女儿，师父与姑姑和离想必也与此事有关，那这皓翎还该去吗？“小夭，”

玱玹欲言又止，无知给他看过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到此时他已经开始相信那些可能是真的。

小夭笑着看向他：“哥哥，你想说什么便说。”

玱玹苦笑：“有些话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小夭握上他的手：“那就等你想好再说。”

……因为有凤十八的介入，剧情已经开始改变，走向未知。

这回没有涂山璟舍弃一切带小夭逃跑，玱玹没有打断小夭的腿，也不会关她去龙骨狱，小夭与涂山璟的定情，十五年之约便不存在。

如此，相柳的机会便多上一分吗？一坛好酒，两个酒碗，几个下酒小菜，玱玹邀相柳对坐，又轻声朝小夭说：“你先回去吧。”

小夭知道他们有事相谈，听话的回了回春堂。

玱玹看着相柳，怎么也不愿相信眼前这宿敌竟是小夭心爱之人。

相柳面无表情任由他打量，若不是看在小夭面子上，怎么可能与他同坐在一张桌子前。

许久之后，玱玹先出声打破平静：“你与小……六怎么相识的？”

相柳玩味一笑：“不打不相识。”

玱玹……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相柳端着酒碗，浅饮几口，“酒倒是好酒。”

空气里弥漫着桑葚的味道，这是小夭最喜欢的桑葚酒，玱玹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心中满满的无力感。

“你什么时候知道小六是女子身份？”

相柳轻笑：“初见便知。”

玱玹给自己斟满酒，又一饮而尽，好似整个世界迟钝的只有自己……“那你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