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叫兵败如山倒。

其实这不单纯是对战争而言，更是对“势”

这个字最直观的阐述。

如山倒，就是失势了。

而此刻的林阿凤脑中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此前他连战连捷，难逢敌手，打遍东南沿海，只有他林阿凤占别饶便宜，没有别人占他的便宜。

可如今山不转水转，自己也有失势的一。

放眼北望，城墙之间的巨大豁口即使在灰尘的阻挡之下依旧若隐若现，由此可见这绝不是裂开一个口子那么简单，而是纯粹的坍塌了。

此时，他终于明白李旦的所作所为用意为何。

纪鸦没骗人，李旦的确主动暴露了他的位置、意图，全部放到了明面上。

那是因为他有自信，即使将所有计划搬上台面，自己也已经没有阻止的办法了。

他势已成，自己做什么都为时已晚了。

先前连日的血战、猛攻、和谈，都是李旦的铺垫与心理战，他不仅为自己争取了准备的时间，同时磨灭了城中叛军的意志，最后更是闹得自家内讧，军心涣散。

“林老大，不好了！”

亲卫神色慌乱的朝自己奔来，林阿凤的表情没有慌乱，可仍是不免流露泄气的神色。

“何事？”

“城中起了骚乱，的无意间听见有人在喊…在喊。”

“在喊什么？”

亲卫咽了口口水，方是答道：

“在喊…‘纪鸦归明，杀凤献城。

’二当家，好像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