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烈火笼罩的凌霄阁中，虚空怪物的尸体漫山遍野，守在这里的护卫们也统统惨死在了虚空怪物不间断的围攻下，羽征坐在凌霄阁的废墟之上望着天边破碎的苍穹，花园里的灵植们也都在烈火中被葬送了。

往日那郁郁葱葱白云环绕的崇山峻岭此时此刻也被虚空怪物的鲜血所浸染，变得混沌且污浊。

“我知道，你不需要着急，答应你的事情我当然能够做到，我们的命运可是被牵连在一起的，如若你失败了我也会面临失败的局面。”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然而还没等给出什么结论，他便突然站起身，数十棵巨大的树木拔地而起将远处那颗飞来的天星阻截在了空中。

“你比我想象中的来的要快一点，钟离，所以，你的选择是？”

羽征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过头看着面前的钟离，他期待着钟离的回应。

对此，钟离说道：“你无权决定这个世界的命运。”

“无权？能力决定权利，我有这份能力我自然也就拥有这份权利，虽然很遗憾，但你的选择也注定了我们必将兵戎相接。”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比起你此前面对的那些敌人我不仅拥有碎片，还拥有这个世界的部分权能，作为同样拥有碎片的你应该很清楚我得到了怎样的力量。”

下一刻，羽征将碎片与权能的力量融为一体，让自己成功抵达了此前钟离曾抵达过的未知领域，此时此刻羽征和钟离已然不在一个次元当中。

“原来如此......这种感觉还真是令人欲罢不能呢。”

随着次元分裂世界的影响下，钟离看到了羽征和辰月的脸同时占据了这个身体的一半，此前钟离回忆起了自己在这个状态下也是性格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因此，钟离对他质问道：“辰月，你到底还有什么目的？”

见钟离捅破了这层残破的伪装，辰月也不装了，摊了摊手说道：“目的？很抱歉为了防止命运的多变，我不能告诉给你，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我是辰月但也不是辰月。”

他的话语听上去充满谜语，可钟离很清楚眼前的辰月到底是什么，他说道：“你只是他命运的一部分，借助碎片的力量将自身独立了出来，但你只是一道被分离出来的命运，即便能够独立存在也只能依附于他人之身。”

“没错！

正如你说的那样，看来和某些愚蠢的家伙不同，将你作为管理者确实是我这辈子做出的一个最正确的决定，钟离，你能理解我对吧？”

对此，面对这个老朋友兼让自己深陷无尽囚笼的罪魁祸首，钟离对他的态度其实并不算特别好，更别提他又搞出这样一顿麻烦事了。

“理解与否，取决于你的态度，若你是针对我那你不该牵连这个世界，若你要针对这个世界，那么我便会遵循法则之理将你抹除于此。”

听到如此死板的回答，辰月笑了起来，看向钟离的眼神也有些小小的无奈，说道：“不愧是你呢，一旦决定好的事情认可的事情立下契约的事情就不会再去改变它了，但是啊......”

“钟离，如若你一直保持这个态度的话，你早就在毁灭的命运中灭亡了......我知道，作为引发这一切的我也许没有资格对被害者的你说出这样的事，可规矩这种东西能打破一次就能打破第二次。”

“你认为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就可以避开你认为能够避开的事情了么？”

“不，任何人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终极意识自始至终都注视着每一个人，你的所作所为你脑海中的思想以及你的认知都是建立在祂的基础上，你觉得他会放任一个意外一直存在下去吗？”

“我站在这里，我引发这一切，会不会就是祂对你僭越法则的惩戒？管理者是至高无上的权能的掌管者，亦是法则之主的拥护者，更是一个囚笼，只要祂那天想找你麻烦了，想对你问责了，你认为你避得开吗？”

“一个想法就可以决定你存在方式的......神，这么称呼祂也没错，面对这样的存在届时你要怎么做？”

“像之前一样和我拼尽全力在绝望中博取一线生机？在温馨与稍稍的离别的悲凉中功成身退？不不不，那些太童话了，太故事性了，现实就是......”

“你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想想吧，钟离，故事中的故事中的你，其根本的存在就只是一个幻想，来自于某个人一时的灵光一现，你甚至与我所熟知的现实世界相差甚远，在这样的旋涡中挣扎不断到最后只需要一根手指就可以将你溺死在幻想之中。”

辰月的话语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最真实的，他从没有欺骗钟离，哪怕是上一次合作，钟离其实也隐隐约约明白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谁。

只是那时候的自己没有选择，要么跟辰月一起合作，要么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所在的位面世界在毁灭中迎来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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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无力感正如辰月口中的那样，自己只不过是巨大旋涡中的一个小小的叶子，只能随波逐流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旋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