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鹤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无人踏足。

洞口黢黑，宛如噬人的巨兽张着大口，要将过往的人全部吞噬。

站上这块土地时，顾玄鹤感觉不到任何属于法宝带来的宝气，只有阴冷的风从他身边吹过，不停的劫掠着身上的温度。

顾玄鹤望向不远处塌陷的土地和未被祸害的汪岭郡时，他突然明白了，为何凌霄当年会进入这个不起眼的山中秘境。

如果自己没有顶替那个领队的师兄，三个人都会追杀他，汪太守的血腥阵法会为他们而准备。

他拼尽了一切，到最后死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是天命之子，但是顾玄鹤却感觉他好像是被逼得。

因为从始至终，凌霄好像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这是属于凌霄的机缘，也是属于他的悲哀。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动摇，贱兮兮的系统冒出来暗戳戳的询问道：【你打算按照我的方式，好好和你的亲亲亲徒弟相处了？】一瞬间，他的脑海里蹦出了好多种方式。

算盘打的啪啪响，一系列可以升温降低黑化值的事情，全部在他的机械脑里过了一边。

眼中更是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准备以十万分的精神严肃认真处理这件事。

可当系统看到顾玄鹤毫无变化的表情，和跟看死人一样的神色时，他就知道自己的算盘打错了。

眼前的顾玄鹤，一点好好相处的意思都没有。

“那是他的命数，管我什么事情。”

他在高位看到的内容终归和凌霄看到的并不一致。

他也不是没有保护过他。

只是他认为最轻的面壁思过，在凌霄那里好像完全不一样。

凌霄不相信自己的解释，也不相信自己的话。

那么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维护他呐。

他又不是受虐狂。

“他看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杀掉的人数不胜数，为什么只对我一个人这样做。”

系统下意识的接道：【他爱你啊！

他不爱你怎么会放过你呐？】顾玄鹤走入了漆黑的洞口，一道内力燃成的火焰在他的指尖绽放，将他的身影倒映在石壁上。

昏暗的环境中，系统下意识的贴紧了顾玄鹤，有些害怕的望向周围，同时期待着顾玄鹤的回答。

“你还怕这个？”

顾玄鹤直接泯灭了火焰，瞬间失去光亮让系统直接趴在了顾玄鹤的肩上。

他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机体在瑟瑟发抖。

顾玄鹤没有那么恶趣味，指尖的火焰再次点起，甚至还比刚刚更大了些，能够照亮的范围也越发扩大。

火焰在阴风的吹拂下不住的摇摆着，顾玄鹤的眸子忽明忽暗，让人看不透。

“他不会爱我的。”

“他只是还想要折磨我，还想要利用我控制住镇魔宗所有剑修，甚至想要我的本命剑成为他的本命剑。”

顾玄鹤的另一只手安抚性的拍了拍系统的身体。

说出来的话却彻骨的寒冷，甚至要胜过山洞中阴冷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