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人也被楚念吓到了，可楚念根本没做什么，却让他们下意识觉得现在不能惹他。

紧接着下一秒，楚念忽然笑了起来，掩饰掉刚才的情绪，嘴角扬起一个合适的弧度，又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抱歉叶主管，我不知道你在后面。”

他的嗓音清润，说出来的话就像真的似的。

周围的几个人听的一愣一愣。

说完，楚念有意无意抬起手，像拍灰一样拍了两下自己的肩膀。

目光缓缓落在叶主管脸上，在看见对方的表情由诧异转为咬牙切齿后，楚念挪开视线：“借过，去趟洗手间。”

离开之前，他听见后面的叶主管说——

[这小子……故意的。

]

楚念低下脑袋，当做没听到，他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细长的手指被里面涌出的水打湿，透明水液顺着指尖滑下，楚念抬起头看着镜子，接着用湿漉漉的手指抹了抹自己的肩膀。

明明上面什么都没有，他却总觉得那股被人触摸的感觉还黏在自己身上。

白衬衫的布料颜色暗下去一块，紧紧贴着皮肤，隐约透出一点肉色，头顶的灯光打下来，恰好在眼睑下方落下一片阴影，楚念顿了顿，好像从自己身上看见了一股抹不开的阴沉。

与此同时，卫生间的门被人打开了，楚念转过头，只见那位叶主管面无表情地走到楚念身边，他也打开水龙头，甚至开到了最大，整个空间里只剩下水液涌出砸落在水池时“哗啦啦”

的声音。

楚念瞄了他一眼，将水关上，接着扯了一张纸擦拭手上的水渍，他一言不发地正打算离开，突然，身后传来几阵脚步声，混杂着叶主管说话的声音一同传了过来。

“楚念，你和沈总是什么关系？”

带着审问的语气。

楚念脚下一顿，他眉间蹙紧，没太明白叶主管这句话的意思。

“不想说吗？”

叶主管走到楚念面前拦住他的去路，“你家里条件不好吧？妈妈好像还生病了，我了解过，精神病人的开销比普通病人的开销还要大得多，你工资不高，是怎么支付这么高昂的医疗费的？”

楚念转过身，面带温怒：“你调查我？”

叶主管耸了下肩膀：“偶尔聊天听到的，我也就多听了两句罢了。”

楚念咬着后牙。

他在报复自己刚才撞他的事。

见楚念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这位叶主管笑得更欢，他弯了弯腰凑到楚念面前，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反而变得令人厌恶了。

“你想不想知道，我这多听的两句里还听到了什么？”

楚念没说话，冷眼盯着他。

“比如，上次聚会你喝醉了，和沈却搂搂抱抱出去，还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