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溪午和林深时被这声哭吓了一跳，钟溪午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抱住钟冉，哄她：“小小、小小，怎么了？怎么哭了？”

钟冉从小到大就乖，很少哭得这么凶，满脸都是眼泪，听声音，像是要把嗓子哭坏。

林深时没哄过哭得成这样的孩子，慌乱着不知道该怎么做，看着钟溪午哄。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爸爸吓到你了，”

钟溪午轻轻给钟冉擦眼泪，所有的害怕和担忧都不记得了，轻声哄她：“对不起，宝贝，爸爸错了。”

钟冉哭着喊他，声音模糊不清：“爸爸……爸爸……”

钟溪午以为是自己吓到了钟冉，钟冉才五岁，不应该这么早告诉她的，他悔的不行：“哎、哎，爸爸在这呢，小小，爸爸在这呢……”

“爸爸……”

钟冉哭着，眼泪停不下来，小手隔着衣料胡乱摸钟溪午肚子上的伤疤，哭腔里满是疼惜：“爸爸……疼不疼？你疼不疼？”

她抽噎着说：“爸爸……小小不是故意的，小小不是故意让你疼的……”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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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小手毫无章法的在肚子上寻找，力气轻的可以丝毫不计。

“不疼，爸爸不疼，”

钟溪午抱着钟冉给她顺背，声音线有些不稳，“小小不哭，不哭了，小小不哭了……小小没让爸爸疼，爸爸一点都不疼……”

钟溪午就这样哄着她，直到钟冉哭声平稳，小姑娘哭得满脸通红，声音都哑了：“爸爸、爸爸真的不疼吗……”

钟溪午把钟冉圈在怀里，心疼的碰了碰她的小脸：“不疼，小小没让爸爸疼。”

钟冉断断续续的说：“可是……可是爸爸的伤口、好长……”

钟溪午一直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小知道什么是麻醉药吗？”

钟冉点点头。

钟溪午说：“爸爸当时用了麻醉药，真的不疼。”

钟溪午正给钟冉解释麻醉之后，人就不会再有感觉，就一点疼痛也不会有了，他一直向钟冉强调自己不疼。

林深时在一旁却听不下去，钟溪午每说一个不疼，落在耳朵里，破碎成一片片薄刃，扎的他全身泛着细细麻麻的疼痛。

他想去握一握钟溪午的手，手臂却怎么也举不起来，最终他站起来去浴室湿了一条热毛巾，递给钟溪午：“给小小擦擦脸。”

钟溪午接过来，小心翼翼的在钟冉脸上擦拭，一番软声细语，钟冉慢慢平静下来，趴在钟溪午怀里，小声的吸着鼻子。

钟溪午轻声说：“小小饿不饿？我们吃饭好不好？”

钟冉的声音还有点哑：“爸爸……小小饿了……”

钟溪午亲亲她的小脸，把她抱着站起来，他想叫一下林深时，钟冉先一步抓住林深时的手。

“林……林爸爸、也一起去吃饭呀……”

林深时一愣，抬起头对上钟冉些许红肿的眼睛，一时忘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