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吃了避孕药，&rdo;她说，&ldo;可是没管用。

&rdo;

&ldo;如果不是你们两个的问题，我就没有什么说的了。

我真的不会责怪谁。

人在21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到了64岁上也就想不起来了。

所以咱们也不要细说了。

&rdo;

她感到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ldo;你妈妈可能会唠叨个没完。

我不能不让她说，但我不会跟她起哄。

你明白吗？&rdo;

她点了点头。

父亲早就没有了和母亲拌嘴的心思，至少不会大吵大闹。

他有一次曾经和法兰妮说过，母亲那张嘴不饶人，她说东谁要是说西，她说出话来肯定没了谱，等到出语伤了人再后悔也晚了。

法兰妮觉得父亲可能在很多年前就面临着两种选择：要么对着干，结果闹离婚；要么就得处处让着她。

他选择了后者，不过他自有自己的主见。

她轻声问：&ldo;爸爸，你肯定不会去想它吗？&rdo;

&ldo;你是说随着你的想法？&rdo;

&ldo;我不知道。

&rdo;

&ldo;打算怎么办？&rdo;

&ldo;对妈妈？&rdo;

&ldo;不，对你自己，法兰妮。

&rdo;

&ldo;我不知道。

&rdo;

&ldo;嫁给他？两个人过日子和一个人开销差不多，人家都这么说。

&rdo;

&ldo;我不想嫁。

我觉得我已经不爱他了。

也许过去是。

&rdo;

&ldo;因为孩子？&rdo;他的烟斗着得很旺，在夏日的空气里散发着一阵迷人的香味。

蟋蟀开始嘟嘟地叫了起来。

&ldo;不，跟孩子没关系。

反正已经有了。

杰西他……&rdo;她话说了半截。

她想数落杰西的不是，孩子突然的到来有她的问题，杰西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只是过去她从来没有想过。

匆匆忙忙结婚，早晚准得后悔。

这是她妈妈的一句口头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