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捂着嘴，又是一阵咳嗽。

&ldo;爹地！

&rdo;拉冯扯住他的胳膊，&ldo;要爹地！

要嘛！

骑大马，爹地！

骑大马，要嘛！

&rdo;

&ldo;现在不行。

&rdo;查理说着，闪身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萨莉听到碗碟磕磕碰碰的声音。

他正在从碗橱顶层的汤碗里取她的零用钱。

她在那里有三四十美元的积蓄，通常一次放进去1美元，有时是50美分。

那是她的私房钱。

看来不是在做梦。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总之不是在做梦。

孩子又抽泣起来，因为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爹地这次没有让她骑大马。

萨莉费力地给她穿上外套，然后慌手慌脚地把一大堆衣物塞进了衣箱。

她感到一阵宽慰，孩子已经把过尿，用不着再带尿布了。

查理跑进卧室，一边从汤碗里把一些皱皱巴巴的票子塞进上衣口袋。

萨莉抱起拉冯。

她倒是已经睡醒了，可以自己走路，但萨莉想抱着她。

萨莉弯下腰，从地上拎起了衣箱。

&ldo;我们去哪儿，爹地？&rdo;孩子问，&ldo;我还要睡觉呢。

&rdo;

&ldo;小孩子能在车上睡。

&rdo;查理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了两只衣箱。

萨莉开始清楚地意识到了什么。

&ldo;是不是遇上了事故？&rdo;她低声说道。

&ldo;噢，天哪！

遇上事故了，对不对？基地？&rdo;

&ldo;我当时正在玩扑克，抬头一看，仪表从绿色变成了红色，我就打开监视器。

萨莉，他们全都……&rdo;

他没有再说下去。

他看到孩子睁大了一双好奇的眼睛，眼里还噙着泪水。

&ldo;底下的人，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