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卿的紧张几乎令他自己全身僵硬了。

&ldo;萨克王&rdo;也紧张，只是他的紧张不为同性，是因为异性，因为阿哈。

他们都相继低了头，面对阿哈却又顾不上她。

阿哈的脸红红，胸脯还在急速地起伏。

颜如卿故意看别的地方，而&ldo;萨克王&rdo;保持着缓慢抽烟和低首姿态，微眯着眼睛。

阿哈的目光跟随着他：&ldo;我还可以唱得更高些，换一个调。

我至少可以唱三个调。

&rdo;

王鹰抬起头来：&ldo;一定要试试！

同一首歌里变三次调，风格可能变了，但一定很奇特。

你是星海毕业的吗？还是……你的老师是谁？&rdo;

&ldo;星海？不，我……&rdo;

&ldo;我是老广，她可不是。

&rdo;颜如卿没好气地说。

&ldo;哦！

&rdo;&ldo;萨克王&rdo;保持着风度，但不与他应接，低着头，&ldo;这歌词本来是一首诗……&rdo;

阿哈不理会颜如卿的不满，依然热切地对王鹰说：&ldo;你刚才说过了，柔桑是你的女朋友吗？&rdo;

&ldo;她是个比你大的女孩子。

&rdo;&ldo;萨克王&rdo;抬起头来了，与她对视了三秒钟，然后又避开了她的目光。

阿哈声音热切：&ldo;这支歌每天从清早起就回旋在我脑海里，三天五天也不消歇，不唱出来是很难受的。

&rdo;

&ldo;啊，心中有歌！

我也常常这样，脑海里总有一些旋律。

&rdo;

颜如卿听他们你言我语，觉得他们之间就那么融洽起来，感到很不舒服，很想有点什么表示，来阻止他们，看看王鹰，又看看阿哈，把王鹰的烟盅往桌子边推了推。

两人倒没有注意他的小心眼。

休息时间结束，王鹰欲离开，又停住，望阿哈：&ldo;要不，晚点我下班后，我们排练一下，试一试好不好？&rdo;

阿哈点头，目送他回到乐队里。

颜如卿因为不高兴，就沉默着。

阿哈找话和他说，说甲秀楼下新来了一个说书老人，专讲夜郎王的故事，每晚都吸引了很多老人和小孩去听。

颜如卿闷不出声。

她看颜如卿毫无反应，就不说了，扭开头，整晚目光一直追随在&ldo;萨克王&rdo;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