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斯轻轻扬起眉毛，用力吸了一口烟。

&ldo;好了，&rdo;欧文说，&ldo;让我们省去那些无意义的陈词滥调吧。

&rdo;接着他突然问，&ldo;你是找那个多姆丹尼尔吗？&rdo;

&ldo;你在说什么？&rdo;万斯直视这个男人。

．&ldo;不，我的天！

我既不是丹尼尔，也不是多姆尼克。

&rdo;欧文阴险地笑了起来。

&ldo;我确信你已经知道了！

&rdo;他得意地摇头晃脑，&ldo;就算没有这个肯定会让人产生怀疑的名字。

&rdo;

&ldo;那是个智慧的点子。

&rdo;万斯说。

&ldo;哦，不，不是智慧，只不过是有一点儿幽默感。

&rdo;欧文似乎再度陷人了疲惫的状态：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副面具，两只手摊在椅背上，不注意看可能会以为那是一具死尸。

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万斯说话了。

&ldo;如果我向你说，再伟大的朝代最后都会被改朝换代、都会被颠覆，会让你舒服一点吗？&rdo;

&ldo;不，&rdo;欧文厉声说，&ldo;让你舒服&rso;‐‐仍然是一个太文雅的措辞。

&rdo;接下来他开始断断续续地喃咕，&ldo;&lso;海将开始干枯……一个灭绝的星球……被太阳吞噬……最终的时刻……万物永久消失……此后数亿年……这个同样的空间……&rdo;他无力地摇着头，望着万斯说，&ldo;摩尔说得对：那是疯狂的。

&rdo;

万斯赞同地点头。

&ldo;是的。

我们能够去面对的，只是有限的短暂时空。

&rdo;

&ldo;不，我们面对的一定无穷无荆&rdo;欧文阴沉地说，&ldo;几亿年后，当这种记忆……就像石头丢进水里引起无尽的涟漪，那么我们必须应当显现出拥有纯洁的心灵。

当然不是现在，我指的是那一时刻，我们不希望引起无尽的涟肠……感谢上帝，让我能与你一谈。

&rdo;

万斯再度点头，&ldo;是的，你的意思我完全理解，&lso;纯洁的心灵&rso;‐‐我知道你的意思。

有限的事物应该能自行对应‐‐也就是说，在世界末日来临之前，我们都能帮任何事物找到相应的归宿。

我们最终总要回到无尽的时空。

没错，&lso;纯洁的心灵&rso;‐‐真是一个贴切的字眼。

不要引起无尽的涟漪‐‐我也完全同意。

&rdo;

&ldo;但不是形式上的那种恢复原状。

&rdo;欧文很快说，&ldo;不是荒谬的告白仟悔。

&rdo;

万斯挥了挥手说：&ldo;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不过是有限之后的一种虚无；在那样的情况下，不再有挣扎，不再有奋斗，但是，这股力量却也抑制我们做我们想做的事……&rdo;&ldo;这就对了！

&rdo;欧文的声音里闪烁着热情，但紧接着又陷人衰弱无力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