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啬看着李祖的背影突然提出，&ldo;我想到疗养区的花园走走，好久没被月亮晒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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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祖怔了一下，&ldo;好吧，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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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停车场右边便是疗养区花园了，这个花园很大，树荫浓密，一棵棵巨大的椰树高耸入云，梅花间竹种着腰般粗的大叶榕，周围稀稀落落没几个人在散步。

&ldo;你还记得吗?大学图书馆后面就有一棵这样的大叶榕，比这还粗。

&rdo;何啬双手勾在后背，轻轻踩着松软的草皮，今天她的心情放松了许多，也许是看到程海病情的好转。

也许是刚刚洗了澡，她觉得郁结了两天的闷气有一下子释放出来后的感觉。

李祖想了想摇头说：&ldo;不记得了，虽然我那时候天天经过，不过还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算不算人走茶凉啊?&rdo;

&ldo;你知道吗?我感觉程海很快就会醒来了，昨晚我好象听到他在说梦话，不过我一醒来后他就不说了。

&rdo;何啬说。

&ldo;是吗?会不会是你在做梦啊?&rdo;李祖不相信地问。

&ldo;也可能是，不过我感觉不象，真的是听到他的声音了，很清楚的，&rdo;何啬努力思索着说。

&ldo;他醒来就好了，我们四人也许是好事多磨，刚刚聚在一起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程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rdo;李祖衷心地说。

&ldo;小媛好点了吗?&rdo;

&ldo;哦，她好了，对了，她说晚上会过来，不知来了没有，&rdo;李祖看看前面，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花园深处，这周围看不到一个人影。

何啬点点头说：&ldo;嗯，好吧，别让她久等了。

&rdo;说完她并没有动，只是站住了，仰头看着夜空，月亮被树叶遮住了大半，只在树梢间鬼鬼祟祟地露出一个角，地面上的树影交错重叠，仿佛地面本是黑的，上面洒落了一个个的银块。

李祖静静等待着何啬往回走，他感到身上有点闷热，口里也干干涩涩的，便习惯掏出烟来，抽出一根含在嘴里，然后啪一声打着了打火机，这时候，一声沉重粗缓的喘息声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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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祖吓得手抖了一下，打火机掉到了地上，他赶紧看着何啬。

何啬也听到了，正用惊恐的眼睛据望着他。

李祖快速往四周扫了一眼，没有看到人影，又转过来看着何啬。

&ldo;是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