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按正式的规矩向他行了礼。

&ldo;无须再教我了，侍卫。

今天，我要给你上课。

&rdo;

&ldo;这为时过早，毛孩。

&rdo;柯特很随便地回答，但说的也是高级语。

&ldo;依我判断，这早了两年，还不是最佳时机。

我只问一遍，你要打退堂鼓吗？&rdo;

男孩只是微笑着，还是那个痛苦骇人的笑容。

柯特曾在决定荣辱的战场上，在血流成河、鲜血都将天空映红了的沙场上见到过这种笑容‐‐也许只有这个笑容才是惟一能让他信服的回答。

&ldo;太可惜了。

&rdo;教练叹了口气，&ldo;你可是最有潜力的学生‐‐我得说，是近二十四年来最好的一个。

想到你被击垮，不得不踏上那条流亡之路，这让人悲哀。

不过，世界已经开始变了。

黑暗时代已骑在马背上了。

&rdo;

罗兰仍然没有说话（即使那时柯特要他解释，他也无法讲清楚），但是那一刻，他僵直的笑脸略略放松了一些。

&ldo;我们还是得坚持血的界线，不管西线有无暴乱。

孩子，我是你的侍从。

我听到了你的命令，现在我全心地表示服从‐‐如果将来再也没有机会效忠你的话。

&rdo;

柯特，这个掌掴过他，踢过他，让他流过血，辱骂嘲讽过他的冷血教练，现在单膝跪地，朝他低下了头。

男孩抚摸着他颈背上坚硬的肌肉，眼前这一幕让他难以置信。

&ldo;起来，侍卫，以爱的名义。

&rdo;

柯特慢慢站起来，在他这张毫无表情的面具之下也许藏着痛苦。

&ldo;这是无谓的牺牲。

收回你的话，傻小子。

我打破自己的承诺。

收回你的话，再等几年。

&rdo;

男孩没有说话。

&ldo;好吧；如果你坚持这样，我们就这样办。

&rdo;柯特的声音变得有些干巴巴，他公事公办地说：&ldo;一小时后，带着你选的武器。

&rdo;

&ldo;你带你的棍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