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根放开林肯车先生，林肯车先生转过身，圆睁着双眼，钻进车里。

片刻之后，他沿着第二大道一溜烟地开走了。

哈里根转过身，对卡拉汉说：&ldo;天主教徒全会下地狱，唐神父。

他们全在搞偶像崇拜，崇拜圣母玛利亚。

对了，还有教皇！

提起他我的意见更大。

不过我也认识几个很好的天主教徒，无疑你也是其中之一。

也许我能改变你的信仰，也许能为你祈祷。

&rdo;他扭过头朝哈马舍尔德广场前的人行道瞥了一眼。

&ldo;看来我的信徒都已经走了。

&rdo;

&ldo;对不起，&rdo;卡拉汉歉意地说。

哈里根无所谓地耸耸肩。

&ldo;反正夏天大家也不会过来聆听耶稣的教诲。

&rdo;他稀松平常地说，&ldo;他们逛逛商店，然后继续沉沦到罪孽的深渊。

冬天才是最合适布道的季节……在寒冷的晚上，你可以站在商场前面，喝上一碗热汤，听上一段经文。

&rdo;他低头看了看卡拉汉的脚，说，&ldo;看上去你掉了一只凉鞋，是不是去钓鱼来着？&rdo;又一辆出租车冲着他们按响喇叭，外形相当时髦‐‐卡拉汉猜想大概是原来大众七人座车的新车型，绕过他们尖啸而去。

车内一名乘客冲着他们嚷嚷了一句，当然肯定不是&ldo;祝你生日快乐&rdo;。

&ldo;要是不快撤，信仰可不能保住咱们的小命。

&rdo;

※※※※

1彼拉多（pontipilate），钉死耶稣的古代罗马的犹太总督。

4

&ldo;他没事儿，&rdo;杰克把奥伊放了下来。

&ldo;我刚才发脾气了，是不？对不起。

&rdo;

&ldo;完全可以理解，&rdo;哈里根教士安慰道。

&ldo;这只小狗真有趣！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子的小狗，赞美上帝！

&rdo;说着他朝奥伊弯下腰。

&ldo;是混血种，&rdo;杰克显得有些紧张，&ldo;而且他认生。

&rdo;

而奥伊表现出的认生样子是耷拉下耳朵，伸长脖子，舔起哈里根的手来，满脸堆笑的模样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