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这样回答埃蒂：&ldo;你们两个小伙子要干的都是正确的事情。

我不能解释得更清楚了。

我，相信你们。

&rdo;他又犹豫了一下，说，&ldo;我信任你们。

我从你眼睛里看到的东西都很真实。

&rdo;

埃蒂觉得这回答绝了，这时，卡伦笑了，笑得就像个小孩子。

&ldo;还有，在我看来，你们是提供了一把钥匙，能启动一台威力无穷的巨大引擎。

&rdo;引器。

&ldo;会有人不想去启动它吗？瞧瞧会有什么大动静？&rdo;

&ldo;你害怕吗？&rdo;罗兰问。

约翰&iddot;卡伦郑重地思考了一下，接着，点点头。

&ldo;嗯哼。

&rdo;

罗兰也点点头，他说，&ldo;很好。

&rdo;

7

他们坐在卡伦的车里，开回了龟背大道的主路，头顶的天空黑压压的，乌云剧烈翻滚。

虽然这是夏季最燥热的时段，奇嘉湖畔的大多数别墅大概都有度假者居住，但没有人看到一辆车驶过。

湖面的船只也都空空荡荡，人们早就进屋躲风雨去了。

&ldo;说起来，我还有点东西给你们看。

&rdo;约翰说着，走到了后车厢，有个上锁的箱子用螺栓固定在车厢里。

这时，起风了。

大风吹乱了他稀疏的白发。

他连跑几步，啪嗒一声打开挂锁，拉开了箱子盖。

从里面拎出两只脏兮兮的口袋，这可让两个漂泊客分外眼熟。

一只口袋相对新一点，另一只口袋尘埃积累，已被磨损得瞧不出原来的颜色了，用来束口的是长长的生皮条。

&ldo;我们的枪！

&rdo;埃蒂叫出声儿来‐‐他是那么惊喜、那么高兴‐‐以至于说话声儿简直像是尖叫。

&ldo;这他妈的怎么可‐‐&rdo;

约翰浅浅一笑，足以显示未来数年里他身为卑鄙交易主的潜质：看似呆头呆脑，骨子里却精明又狡猾。

&ldo;这惊喜不错吧，是不是啊？我自个儿也这么想呢。

我回去过，瞧了一眼齐普的杂货店‐‐瞧瞧我们拉下了什么‐‐那时候还有一脑子疑惑不解呢。

人们跑过来、跑过去，我是说那些人；给尸首盖上布，拉上黄色警戒线，拍照片。

有人把这两个袋子扔在一边，可怜巴巴的也没人要，所以我……&rdo;瘦肩膀无所谓似的耸了耸，&ldo;我就把它们捡起来了。

&rdo;

&ldo;那很可能是在我们去见凯文&iddot;塔尔和亚伦&iddot;深纽的时候。

&rdo;埃蒂说，&ldo;在你回家之后，我猜想你收拾行李准备去佛蒙特州了。

我说得对不对？&rdo;他开始拍打自己的包袋。

他太了解枪袋光滑的皮质表面了；他不是开枪打了那头蹿出来的鹿吗？后来，他不是用罗兰的刀扯下它的毛皮，在苏珊娜的帮助下亲手缝制了兽皮吗？就在机器熊沙迪克差一点撕烂埃蒂的肚子后不久，就是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