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了，除了‐‐&rdo;

&ldo;那么，就是他了。

&rdo;罗兰有气无力地说完，好像在对一个小孩陈述一套显而易见的生活真理：上，就是你脑袋的上面；下，就是你脚站着的地方。

埃蒂很想告诉他，这事儿太愚蠢了，简直就是迷信，但终于还是没说。

暂且把深纽、塔尔、斯蒂芬&iddot;金和讨厌的杰克&iddot;安多里尼都放在一边不谈，约翰&iddot;卡伦的确是他们在世界的这一区域（要是你愿意用塔的思想，那就是在塔的这一层）惟一认识的人。

所以，在埃蒂有了最近几个月的所见所闻之后‐‐尤其是上个星期，看到的都是地狱‐‐他还能嘲笑谁是迷信的呢？

埃蒂说：&ldo;好吧。

我想咱们最好还是试试。

&rdo;

&ldo;我们怎么联系到他呢？&rdo;

&ldo;我们可以从布里奇屯镇给他打电话。

可是在一个故事里，罗兰，一个像约翰&iddot;卡伦这等小配角绝对不会干坐在长板凳上等着时来运转。

那样的话，人们会觉得那故事太不现实了。

&rdo;

&ldo;在生活里，我确定总有这样的事儿发生。

&rdo;罗兰说。

埃蒂笑了。

你难道还能有话可说吗？这就是地地道道的罗兰。

4

布里奇屯大街1

高地湖2

哈利逊3

沃特福特6

斯维敦9

洛弗尔18

弗赖伊堡24

他们路过这些路标时，埃蒂说：&ldo;在仪表盘下面摸一摸，罗兰。

看看卡，或光束，或随便别的什么有没有留给我们一些零钱去打电话。

&rdo;

&ldo;仪表‐‐？你是说这边的小门板？&rdo;

&ldo;对。

&rdo;

罗兰先是打算扭动前面的铬合金旋钮，随后很快就摸着了门道，往里一推。

里面本来就是一堆七零八碎，银河系轿车刚刚经历的无重力状态并没有对这里头的杂乱有所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