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吗?&rdo;

&ldo;不是。

&rdo;花鑫的两只手和在一起，掌心贴着掌心，&ldo;按照胶带在手背上留下的痕迹来说，两只手都被缠上了，如果两只手之间还插了一把刀，刀尖必然会朝上倾斜。

尸检报告里说，致命伤表面和尸体内部的伤口呈倾斜状，以表皮为水平线，刺入内脏的刀身向下倾斜了十厘米，既没有向左歪，也没有向右歪，一条直线向下垂了五厘米。

&rdo;

小七用手做刀试着比量角度。

&ldo;哪有什么问题?&rdo;

&ldo;做实验的时候，我试着去刺中他的心脏。

那时候，我的肩膀必须耸到极限，虎口完全正对着他，这样的姿势根本使不上力，还非常滑稽。

&rdo;

小七揉了揉眉心，在脑海中幻想了各种角度。

正如花鑫所说，双手在手心相对的情况下被胶带缠住，要刺一个跟自己身高一样的人的心脏，角度真的很刁钻，姿势真的很可笑，关键是，没办法使出大力;然而，不管是左边斜刺，还是有点斜刺，尸体内部的伤口都会想左右两侧倾斜，但尸检报上写的是，向下倾斜五厘米。

小七的双手合在一起，左扭右扭反着扭，快扭成个麻花，也没做到让伤口在尸体内向下倾斜五厘米的姿势来。

花鑫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去了里面复杂的眼神。

小七问道：&ldo;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程双林不是杨俊杀的，你们只是排除了一种可能性而已。

&rdo;

花鑫吐出一口烟，略有些苦恼地说：&ldo;温煦一直抓着凶器上的指纹不放，真的很固执啊。

&rdo;

&ldo;固执出个结果没有?&rdo;

花鑫笑了，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含蓄，也不张扬。

他说：&ldo;最开始呢，我怀疑程双林是被刺后摸到了刀身，因为在刀身上检测出了他的指纹。

&rdo;

小七不明白这又能说明什么。

&ldo;还记得现场照片吗?刀身全部刺入体内，只留下刀柄在外面。

程双林是如何在被刺后摸到刀身的?&rdo;

小七眉毛一挑：&ldo;你错了?&rdo;

&ldo;我又不是没错过。

&rdo;花鑫不疼不痒地说，&ldo;及时纠正就可以了，不要在意这种小细节。

&rdo;

小七烦了个白眼。

花鑫看了眼腕表，说：&ldo;那把刀的确是杨俊的，不过是他用来防身而不是杀死某个人的。

当时，他们俩正在打架，忽然被一群人堵住了，杨俊才把刀亮出来准备反抗，但是程双林很理智，他的手按在了刀上，制止了杨俊，指纹就是在那时候留下的。

&rdo;

&ldo;那对方一定很多人。

&rdo;

&ldo;那天晚上算上钱毅一共八个人，的确很多。

&rdo;花鑫沉着脸，&ldo;而且每个人都戴着手套，指纹都没留下。

&rdo;

&ldo;等等。

&rdo;小七急忙叫停，&ldo;按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没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