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变得逐渐空洞，临死前，都还是那么痛苦。

“不用送我回去，我用仅剩的灵力，再为魔界降下福泽。”

沧无尘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他的灵身飘起，像绿叶般轻盈，逐渐变得透明。

最后在看了一眼凤凌糯，无数言语只能化成一句，

“谢谢你。”

血泪又滑落了下来，飘在了凤凌糯指尖。

她的法印没有停下，依旧是想让他回家，只是这次，怕是再高的法力也不管用了。

沧无尘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空中，化成了一丝丝翠绿色的闪光。

凤凌糯微微一愣。

这是至善之人死亡时才能显现出的光彩。

他到死，都想为魔界众人寻得安宁。

第59章最后一面

凤凰圣女的一番话，摆明了她中立的立场。

她既没有纵容仙界，也没有帮助魔界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比如那场大战。

但是终究不忍心看到无辜之人惨死。

沧无尘的眼睛缓缓闭上。

他所能看到的一切，山奈和沧祁澜也能看到。

最后一刻他的眼中浮现的，是紫衣女子和一群小孩在树下玩耍的模样。

沧无尘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笑容。

那张脸虽然血肉模糊，但此刻，一点也让人害怕不起来。

在他身影渐消的时候，山奈捂住了沧祁澜的眼睛。

“够了。”

沧祁澜狭长的睫毛此刻在她手心忽闪。

他松开本握紧山奈的手，强自镇定的呼吸了几秒。

“我要杀了他。”

山奈手心一紧，慢慢将捂住他眼睛的手松开。

沧祁澜定定的看着山奈，眼眶通红，但却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