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ldo;姑母怕你小孩子家家的，初次掌事，有刁奴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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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询问几句楚玥的安排，随即话锋一转，状似不经意问：&ldo;日前与你祖母通信，说是把刘成家的和李力家的给你了，可合用？这刘成家的手艺不错，宁儿有口福了。

&rdo;

再如何状似不经意，再如何谈笑风生，都掩不住楚姒特地问了两个本应不认识的仆妇的事实。

楚玥心下清明一片，冰冷，看来她昨日顾忌没错，刘李二人果然被对方弄到手了。

她昨天毫不迟疑将刘嬷嬷排除到小厨房之外，果真是最正确的决定。

她抬目，看向楚姒那张妩媚娇艳的面庞：&ldo;我都吃惯了陈嫂几个的手艺。

&rdo;

&ldo;况且祖母赏的人，总要比旁人尊贵几分的，怎好多做粗活儿？&rdo;

楚玥笑了笑：&ldo;刘嬷嬷和李嬷嬷伺候祖母多年，规矩最足，正好当了教养嬷嬷，把院里的规矩管起来。

&rdo;

&ldo;哦？&rdo;

楚玥轻声细语，眉目间一片坦然，楚姒定定看了她一息，忽红唇一勾，笑道：&ldo;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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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本以为你年少不知俗务，谁曾想竟是多虑了，那便极好。

&rdo;

楚姒若无其事，但楚玥直觉，恐怕昨儿刚稳下来的平衡要打破了。

她捏了捏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方很敏锐，而她不能后退半步。

侍女端了茶盘来，将二人手边冷茶换下，楚姒轻刮浮沫浅啜一口，又笑：&ldo;这是韶州云雾，侯爷刚得的，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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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傅缙一样，楚玥并不愿在凝晖堂入口半点东西，借着袖口遮掩，她碰湿嘴唇就算。

&ldo;有些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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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搁下茶盏，看了看滴漏，&ldo;姑母，我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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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夫人说十日一请，她只当没听过。

楚姒含笑：&ldo;去吧，母亲喜静，大约今儿就让你一旬去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