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致往最角落走，他知道oga在看自己，却没有回视，始终垂着眼睛，他不喜欢和人对视。

oga倒是很快就径直走过来搭讪说：&ldo;你是那个第一名，叫什么来着，陆‐‐贱？&rdo;

最后一个字的发音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刻意，宋清致扫了他一眼，点头没说话。

oga身材纤窄，穿了一件特别宽大的外套，站起来像一只袋子成了精。

外套上挂了很多链子，他俯身，链子碰到桌面叮当响，宋清致只好又抬起眼。

oga说：&ldo;第一名，我没带钱包，你帮我付一下，回头我请你。

&rdo;

有些人年纪不大倒是很老江湖，不喜欢说&ldo;借钱&rdo;、&ldo;还钱&rdo;，觉得不够兄弟，&ldo;你请我&rdo;、&ldo;我请你&rdo;是他们最爱讲的，甭管是不是第一次见面。

宋清致犹豫了一下，oga已经扔过来一张学生卡说：&ldo;喏，我的卡，先压你那儿。

&rdo;

卡上是校名、人名和班级，宋清致点头说：&ldo;可以。

&rdo;

他平时不怎么说话，有点与世无争，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故意整自己。

吃完素面结账，老板说：&ldo;一共205元。

&rdo;

宋清致不敢置信，听老板又报了一遍。

素面一碗5元，那个oga点最贵的套餐也只有30元，怎么就200多了呢。

老板说：&ldo;他们一群人在这边吃饭，你过来的时候就剩一个了。

&rdo;

宋清致翻看手里的学生卡，人名上方贴着照片，是那个oga。

但不需要去具体班级验证，宋清致看了一下贴照片的地方就明白了。

原版学生卡的照片用的树脂胶，这张却是双面胶。

学生卡是假的。

白白飞了两百块，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抠巴巴的也就算了，宋清致还不得不提前考虑打工的事。

中学生的成绩再好，也不大可能去做家教，宋清致头一遭对老师撒了谎，说家里有人生病了晚上需要回去照顾。

其实他放弃晚自习，是去酒吧打工。

酒吧经理是个beta，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宋清致明白这个眼神的意思，他如果和人对视，或者近距离交流，对方就会露出这种眼神，好像是第一次看清他的模样，发现他的模样和沉默寡言的气质不太相同。

beta经理伸手搭上宋清致的肩膀，指尖往宋清致的下巴碰了碰，似是试探。

宋清致的身体后倾着说：&ldo;我只是过来……做服务生。

&rdo;

beta经理意有所指地说：&ldo;大堂服务生的月薪只有一千八，包厢一个月最低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