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见状，却敲敲桌子，方菲吓了一跳，连和平的笑容都收了起来。

莫菲一板一眼地问：&ldo;你到底什么时候来边西省的?方菲火了，说：&ldo;我就是刚来几天。

我操他妈，我40岁的人，没抢银行，没杀人，没买彩票，没贩枪，抓我干啥?&rdo;莫菲反问：&ldo;谁说你抢银行、杀人了?方菲一挺胸脯说：&ldo;没说?我知道你想说我贩10支枪?&rdo;莫菲还是反问：&ldo;谁说你贩10支枪了?方菲骂道：&ldo;操他妈，我没卖出去!不能算我贩10支枪，我是冤枉的。

&rdo;莫菲定定地说：&ldo;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又翻脸不认账。

方菲见莫菲这么严肃，误以为她是个小头目，就试探着说：&ldo;你们都想当官呗。

我不骗你，想当年让我当官我都不当。

中学第二批我就当红卫兵，操她妈，我真他妈好人，为这个事我还哭了。

太凄凉了这社会。

&rdo;说到这儿，方菲真哭了起来。

莫菲任她哭了一会儿，才说：&ldo;喂，咱们聊天，有什么说什么，哭什么?&rdo;她就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ldo;我30才结婚。

梦想到城市里混混，认识俩人，嫁出去，妈的，终于不行了。

就这么着吧。

我这人的心最清高了。

&rdo;莫菲喝口水说：&ldo;你又瞎说了。

你说你30到城里，你现在都40了，你不是说你刚来沙石市吗?方菲愣了一下，马上改口说：&ldo;我说我那是幻想。

哎，我已经没有希望，连梦想都没有了。

&rdo;莫菲也叹气说：&ldo;哎，别绕了，就说说你贩枪的事吧，说说你和朵唯是怎么胡闹的?&rdo;一听到有人提到朵唯，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也被抓进来了?但她仍然绕弯子说：&ldo;让你们领导来问我。

我怎的了?&rdo;和平急了，说：&ldo;你怎的你不知道啊?方菲气哼哼地说：&ldo;我他妈什么也不知道。

&ldo;莫菲平静地说：&ldo;既然我们找上了你，那么多人都不找他，就找你，你装疯卖傻也好，你装糊涂也好，你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得看看是跟什么人打交道?方菲也不示弱，大声说：&ldo;我告诉你，随你便，脑袋掉不了!能掉脑袋不?有啥过不去?能把我咋的?街上死人了，又不是我杀的。

你说我是干啥的?&rdo;莫菲反问道：&ldo;我干嘛要说你是干什么的?你不就跟着朵唯他们一起贩点枪吗?你干啥了?&rdo;

问起朵唯，方菲眼前浮现出两人在床上的情景，说实话，这个比她小好几岁的男人很令她满意，他的性功能非常强，最多的时候，一个晚上能让她兴奋七八次，她也让他死去活来地，啧啧，真有味。

难道他也出事了吗?南大树村一别，他不是跑到广东赌去了吗?见她自得其乐的表情，莫菲不耐烦了，她说：&ldo;你怎么不说话呢?你不是说我问啥你说啥吗?&rdo;她犹豫着，最终还是说了：&ldo;他跑到广东去了。

他爱赌。

&rdo;莫菲问：&ldo;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方菲说：&ldo;一个月前吧，我俩在床上狠狠地折腾了一夜，他说第二天就去广东了，还问我走不走?我说手里还有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