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曲起，食指扣扣桌面，&ldo;嗒嗒&rdo;两下，提醒她不要忘记今天下午说过的话。

贺星河语气低沉严肃，表情格外认真，脊背绷得笔直，像是哨台上站岗的士兵。

他看着她，她低头躲避他的视线。

贺星河喉结微动，扬起眉，话语清晰，每个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ldo;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吗?&rdo;

☆、第16章

&ldo;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吗?&rdo;

阮清梦不置可否。

贺星河紧盯着她，视线迫人。

半晌，一直低着的脑袋被有力的手轻轻拍了拍，视野内出现一只干净均匀的手掌，放在她扣在桌面上的手指边。

&ldo;阮清梦，跟我走。

&rdo;他替他解围，&ldo;我们出去说。

&rdo;

&ldo;好。

&rdo;她声如蚊呐，伸出自己的右手，搁到贺星河的掌心。

他收紧手掌，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带着她往门口的方向走。

人群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阮清梦走的这几步根本不敢抬头，一路上低头看脚尖，由着贺星河牵着她走出教室。

又走了一段距离，他才停住脚步，转过身，手却没有松开。

&ldo;阮清梦，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rdo;他静静地说，&ldo;你下午讲的话，还算不算数?&rdo;

阮清梦把头埋进胸口，&ldo;我那么说是为了让你死心的。

&rdo;

&ldo;我知道。

&rdo;他很坦然，&ldo;可是我做到了，所以你也要履行你的承诺。

&rdo;

空旷的走道，银色的霜华，一地的冷清。

这样的冷清让并不算小的走道空间显得无限逼仄，附近只有他们两个人，彼此呼吸起伏都能听见。

阮清梦突然觉得很难过，那种心酸的感觉又开始上涌，她的眼眶酸涩，用力眨眨眼，害怕会落下泪来。

&ldo;贺星河，你……&rdo;她嘴唇嗫嚅，想了想说道：&ldo;还是算了吧。

&rdo;

他逼问：&ldo;为什么?&rdo;

因为你是假的。

你再好，再深情，你也是假的。

等天一亮，梦境醒来，你就会消失。

现实里的贺星河和阮清梦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

贺星河紧声道：&ldo;我到底哪里不好?&rdo;

&ldo;你很好……&rdo;已经好到让人开始幻想，如果你是真的，该有多好。

他步步紧逼：&ldo;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rdo;

阮清梦深吸口气，拧起秀气的眉头，&ldo;你不见黄河不死心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