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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若泽&iddot;德斯特把俱乐部后面的一个房间给我住。
我猜他也许想借这个机会和我上床。
这里气味恶浊,晚上又喧闹不堪,我还经常不得不离开房间给做生意的妓女腾地方,但它毕竟是我的家,我相信自己是自由快乐的。
但布若泽&iddot;德斯特的话像施在我身上的诅咒,就像有些人只要看上别人一眼就能让人遭殃,我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有安宁。
你什么也没做‐‐我已经控诉了我的父母的什么都不做,但我都做了什么?等恰卡来了我能做什么?
几个月过去了,恰卡的边缘到了穆兰加,到了噶尼亚瀑布,到了锡卡,布若泽&iddot;德斯特的诅咒依然控制着我。
我看到政府在卡车和汽车的护卫下离开内罗毕前往蒙巴萨。
在海尔塞拉西大道的咖啡店‐‐我总是在那给我的信使买早餐咖啡‐‐我看见长长的车队用了一个半小时才全部通过。
一群捣乱分子乘着武装巴士在大街上乱窜,像放烟火似的放着曳光弹,直到联合国的重型军用运输车来驱赶他们。
我蹲伏在路边的沟里躲避正在为抢劫油箱而进行的激烈交战。
之后我爬起来去了莫伊电信塔的观察站,看见战斗的浓烟在郊区燃起,在远处映衬着火光的薄雾边缘,在南面和北面,除了斑驳的暗褐色地面和贫民区飞扬的尘土外,就是恰卡的奇形怪状的颜色。
我看到报纸宣布2013年,7月18日,两个恰卡的边缘将相遇,内罗毕将不复存在。
哪里是安全的?冥冥之中我似乎听见德斯特的声音。
你打算做什么?
面对一个人死亡的最后时刻还算是容易的。
一口气吐出再没有吸进。
心脏停止跳动。
血液变凉继而凝结。
最后的意识在大脑中渐渐淡去。
但如果是在死亡刚开始时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是吗,比如,当身体进入最终的衰竭?当第一个细胞变黑成了癌?当我们把自己的dna传给人类新的一代,我们自己的基因变成多余?当我们出生时?一个公务员告诉过我,在他们填好你的出生证明时,他们也准备了你的死亡证明。
内罗毕的死亡也是一样的。
全世界通过间谍卫星和摄像飞船看到了它死亡的整个过程。
作为一个城市,要确定它终结开始的时间更加不容易。
有人说是从联合国撤出内罗毕,整座城市不设防开始。
有人说是在恩巴卡西的电力工厂关闭,输送到海岸的燃料和电力被切断时。
有人说是在第一个孵化塔出现在西地的大街上时;电视新闻的画面上六角形的恰卡苔藓缓慢淹没了&ldo;欢迎到内罗毕&rdo;的路牌。
对我而言,它是从我和布若泽&iddot;德斯特在楼上俱乐部后面的房间睡觉开始。
我告诉他我是处女。
&ldo;我总是把你当成一个基督教孩子。
&rdo;他说。
虽然我的童贞使他兴奋,但他从没有试图强迫或无礼地侵犯我。
当时我很紧张,口干舌燥,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只是假装很享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