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愧疚吗?&rdo;

海登又发难道。

就在那一刻学生们第一次看清了教授的能力。

他对那男孩的恼火转换成了另一种东西，一种像是愤怒的东西，炙热而恶劣，就在他的眼角。

但下一秒却又消失了。

&ldo;愧疚这个词只是嘴上说得轻巧，海登先生。

&rdo;

&ldo;但你谋杀了两个人!你杀了两名无辜的女性，还把那些书摆在她们的‐‐&rdo;

&ldo;没有人知道发生在杜孟的整件事情的经过，&rdo;奥尔迪斯说道，&ldo;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如果我说我愧疚&rdo;‐‐这个词令他面前的麦克风发出一阵呲声‐‐&ldo;就好像回过头去再经历一遍我的罪行，而我是不打算这么做的。

不在此时此地。

&rdo;

有那么一会儿，海登似乎已经说完了他要说的话。

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目光盯着电视机说道：&ldo;只死了两个人，是吗?&rdo;

奥尔迪斯平静地眨了眨眼，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问题。

&ldo;他们是已知的受害者，&rdo;海登继续道，&ldo;那两个研究生‐‐你没再杀过其他的人了，对吗?&rdo;

教授在自己面前重重地一摆手，用一种像玻璃般尖锐的声音说道：&ldo;我不会接受一个学生审问。

&rdo;

听了这句话那男孩心软了。

他点点头，但更像是对他自己，然后把他的那本《线圈》放到笔记本上面。

接着他站起身，开始朝着电视机屏幕走去。

他在屏幕前停下，对奥尔迪斯说了几句话，教室里没人听见他说了什么，因为他背对着大家，说完他便走出了门。

大家一阵沉默。

等海登走远了，教授说道，&ldo;那么现在就是八个人了。

&rdo;他的声音很平静。

有些不自然的笑声。

有人紧张地咳了咳。

有几个人开始议论，只是为了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

几秒钟后，奥尔迪斯让课堂安静下来，他把一根长长的苍白的手指放到嘴边说道：&ldo;嘘，同学们。

&rdo;于是教室又重归沉静。

他整了整面前快要散架的监狱桌上的授课笔记，然后说：&ldo;好，现在告诉我谁找出了那个穿深色大衣的人的名字?谁解开了谜题?&rdo;

大家都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在教室中间，一名女生缓缓地举起了手。

亚历克丝纠结着该不该说些什么。

奥尔迪斯刚不是才亲口告诉他们他是有罪的吗?他刚才不是在那儿，当着全班的面，在九名学生以及其他正监视着这该死的电视听着他的话的人见证下，对两起谋杀供认不讳吗?她想起了那本自己万分小心地藏在菲尔布里克楼自己的书桌抽屉里的书，想起了书里那些奇怪的令人坐立不安的留言。

理查德&iddot;奥尔迪斯是无辜的。

千万别告诉任何人你看过这段话。

或者她应该保持沉默，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发现一样。

不行。

什么都不说的话可能就会让一个无辜的人死在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