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那套所谓的&ldo;&rdo;套在了里面，裙子露出半截葱绿的裤腿，松松垮垮的，走在街上，十足一精神病。

&ldo;这裤子不能穿，得脱下去。

&rdo;

&ldo;不行，姑娘家不能随便把腿露出来。

&rdo;

&ldo;大家都这么穿，你嚼性个什么劲儿。

快点儿脱了。

&rdo;

&ldo;不脱，我才不跟你们这儿那些姑娘一样，露胳膊露腿的，不知羞。

&rdo;

一边说着，小丫头还抬手捂着自己的衣服，生怕钟允奚动手去扒似的。

那一双眼睛黑亮亮的，警备又坚定。

钟允奚忽然觉得无力，挥挥手：&ldo;算了，随你。

&rdo;

拿了车钥匙去开房门：&ldo;走吧。

&rdo;

&ldo;等会儿，那个……&rdo;

&ldo;又怎么了？&rdo;钟允奚眉头拧成一团，四个字上都带着火苗。

&ldo;我没有鞋，昨晚不知掉哪儿了。

&rdo;

倒把这茬忘了。

钟允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深色地板上，一双小脚正互相蹭着，葱白的脚趾扭啊扭，楚楚可怜。

想了想，他去鞋柜里拎出一双运动鞋：&ldo;先穿这个，得了空再去买。

&rdo;

小丫头愣愣地看着那鞋，呃，她两只脚塞进去好像还有余。

&ldo;没有别的吗？&rdo;

&ldo;没有，要不，你就光着脚。

&rdo;

&ldo;不行，女人的脚不能给外人看。

&rdo;说着，小丫头抬脚蹬进运动鞋，动作倒是真快。

&ldo;走吧。

&rdo;她带头往门外赚大运动鞋&ldo;踢踏、踢踏&rdo;地敲在楼道里，甚是响亮。

&ldo;这下看你还怎么踢人。

&rdo;钟允奚忍着笑，想到的却是这个。

进了电梯，小丫头明显地紧张，眼睛紧紧盯着红色的数字，微咬着唇。

到了13楼，门一开，她就要往外冲，钟允奚一把拉住，死死地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