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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凡心里发酸，不由嘲笑自己，却忍不住又试。

再输，还是不对。

西凡想了想，把年份放在了前面，手指飞快地移动。

ls19931021。

随着一声短促的音乐，计算里里传来了一个机器化的声音，&ldo;wele！

&rdo;

文件一层层打开，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大概有十分钟，李西凡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盛家臣好糊涂，这种纪录为何保留。

西凡脑中迅速转动，按照上面的账目来往，盛氏属下有两个公司涉嫌洗钱，金额大约7000万，作为决策者的盛家臣，刑期当在七到十年左右。

房间里只有电脑的屏幕蓝蓝照着四周，呆坐在那里，西凡抱起胳膊，依然疤痕累累的右手食指轻轻地抵在了唇齿间。

恍惚咬了半日，西凡觉出疼来，放下手，指节上渗出了血丝。

然后李西凡机械地从抽屉里翻出一张软盘，插进了机子。

四月初，廉政公署执行处第一次正式约谈盛家臣，盛氏和江永集团同时对外宣布，盛家臣先生与黄鞍华小姐的婚事因故推迟。

执行处是一个半圆形的大厅，因为一切都在非常低调的情况下进行，所以并没有出现处长担心的媒体介入和包围，但是盛家臣和律师进入圆厅的时候，依然引起了无数的瞩目，如果执行处和经济罪案组能够联合抓住这只大狐狸，那盛家臣无疑将是下半年香港最大的头条。

……

调查室里空空荡荡，四人两方坐定。

&ldo;请问要咖啡吗？&rdo;大高前前后后也调查了盛氏三年了，今天却是第一次跟盛家臣本尊交谈。

&ldo;茶就可以了。

&rdo;盛家臣微笑着欠欠身子。

……

&ldo;请问你是否认识海外xx银行经理廖文。

&rdo;

&ldo;认识，算不上深交。

&rdo;

&ldo;您是否曾经在1995年二月要他改动与封元集团有关的账户纪录细节？&rdo;

&ldo;这是个误会。

&rdo;

……

隔壁的监控室里，坐在巨大的单面玻璃后面，李西凡双手相扣抵在下巴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对面的调查。

他怎么还能如此镇静，难道这样，都不能击溃那张虚伪而冷酷的脸吗？他一生最在意的东西，他用尽了所有智慧和诡计夺来的东西就要被拿走了，他怎么还能如此装模作样，满面从容，就象当初一样。

&ldo;哼，这家伙简直像是来喝茶的。

&rdo;连阅人无数的处长也忍不住了，在西凡旁边自言自语，&ldo;他再狡猾也没用，这次他是死定了，李西凡，真是多亏了你的功劳啊。

&rdo;

似乎被连日的鏖战累坏了，李西凡没有回答，他只是低下头去，慢慢把脸埋入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