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看得出来桂碧随很乖，她一定最听你的话，只要你告诉她要好好画，她绝对肯听。

&rdo;

&ldo;如果她不听呢！

&rdo;我瞅着他笑。

&ldo;那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呀。

&rdo;

他是个商人，最懂得权衡利害，却说出这种没有水准的外行话，分明是将我当傻瓜。

他一直赖到中午才走，并不是他自己高兴走的，而是沈嫂烧的中饭他无福享受，每天他都必须固定到一家犹太餐厅报到，只有那家严守戒律的餐厅才烧得出他的医生给他开的菜单。

&ldo;你朋友走了？&rdo;我送过客，一回身，就看见碧随站在那儿。

&ldo;以后少乱讲话。

&rdo;我立刻沉下脸。

&ldo;我没说什么呀！

&rdo;她喊冤。

&ldo;还没有？&rdo;我瞪她：&ldo;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没有我的同意别答应人家。

&rdo;

&ldo;你虽然没有明白说出口，但你就是这个意思。

&rdo;

&ldo;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rdo;我问。

&ldo;如果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怎么不亲自替我引荐那个姓纪的？他冒冒失失地跑来假传圣旨，我又不是傻瓜。

&rdo;她得意地说，圆溜溜的眼珠子非常狡黠。

&ldo;他是怎么跟你说的？&rdo;

&ldo;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do;她拿起娇来了。

也好，反正我也没打算管这档闲事。

&ldo;喂喂喂！

&rdo;她从后头追上来：&ldo;他说了你好多坏话呢！

&rdo;

如果我相信她，我就是傻瓜。

&ldo;怎么，你不相信！

&rdo;她见我仍没理她的意思，用力拉扯我的衣服。

&ldo;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

&rdo;我给她机会教育。

&ldo;那个老头说你嫉才，如果画廊栽培了我，你表面上假装高兴，心里却会恨我。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