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

&rdo;

老人的回答让时影倒吸了一口冷气，脱口：&ldo;不可能！

&rdo;

&ldo;真的。

虽然你做了那么多，可空桑未来的灾难，迄今未曾有丝毫改变。

&rdo;大司命定定看着时影，叹了口气，眼里露出悲悯的表情，&ldo;唉，你刚刚走完万劫地狱，九死一生，我本来不想那么早告诉你这个消息的……这对你来说、未免也太残酷了。

&rdo;

&ldo;不可能！

&rdo;时影脸色瞬地苍白，站起身推开了窗户。

外面的风吹进来，月朗星稀，长久阴雨之后的九嶷山终于迎来了一个晴朗美好的夜晚。

然而，时影只看了一眼星辰，便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失手将玉简摔到了地上！

‐‐自从他复活以来，九嶷一直笼罩着阴雨，所以从未能好好看过夜空星图。

而此刻抬头仰望，一切便已经赫然在目。

&ldo;不……&rdo;他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喃喃，&ldo;不可能！

&rdo;

&ldo;在你杀死了止渊之后，那片归邪还在原位置，并未消失，甚至不曾减弱。

&rdo;大司命凝视着他，一字一句，&ldo;我实在不想告诉你这个消息，影‐‐虽然你竭尽了全力，但是，很不幸，你的尝试失败了。

&rdo;

&ldo;……&rdo;时影脸色变得死去一样的苍白，身体晃了一下。

房间里，一时间沉默得几乎令人窒息。

&ldo;是吗？&rdo;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影才开口，语气里竟然有一种溺水之人濒死的虚弱，喃喃，&ldo;那么说来……海皇的血脉……依

旧还在这个世间？我杀止渊……竟是杀错了？&rdo;

&ldo;不，你当然没有杀错！

&rdo;大司命断然回答，&ldo;那个人是复国军的左权使，鲛人叛军的领袖‐‐你替空桑诛杀了这样一个逆首，一点错都没有！

&rdo;

&ldo;可他并不是海皇的血脉。

&rdo;时影摇头，低声，&ldo;我……弄错了？&rdo;

那一个&ldo;错&rdo;字，几乎有千斤重，但他终于还是亲口说出来了。

作为独步云荒的术法天才，他自幼深窥天机，几乎从未有过一次错误的判断‐‐二十几年日积月累的胜利，逐渐造就了他从不容许别人质疑自己的性格。

那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亲口承认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