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一枕静了一瞬。

等他再看向江也却时，眼中掺杂的审视让江也却有些紧张。

岑一枕道：“为何这么问？”

“其实……”

江也却额角还带着伤，脸色也有些苍白，眼睛自下而上看着岑一枕时，倒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岑一枕单手一划，一道结界将他二人罩住：“你说便是。”

江也却闭了闭眼，道：“约在十日前，我曾见过玄烛剑。”

岑一枕：“在何处见过？”

“湛洲潇湘林。”

“只见了玄烛剑？”

“还有一只无面煞。”

“再没有旁的了吗？”

江也却不答，只是咬了咬唇。

岑一枕道：“我接下来所言，你要发誓不与第三人说。”

江也却立刻道：“天道在上，弟子江也却以道心起誓，若将今日所闻说与旁人，必神魂俱——”

“好了。”

岑一枕打断道：“玄烛剑的确曾经离开过我一段时间。”

江也却屏息静听。

原是前些日子，他去人间界荡魔，却遭人暗算，还好他早就识破歹人陷阱，留下一具分身于人间界，为求以假乱真，岑一枕将玄烛剑也留在人间界，希望能够顺势捉住那人。

可没想到仙山中也有卧底，岑一枕没了玄烛剑，又分了一缕魂出去，猝不及防，还是中了招。

岑一枕道：“我元神受损，如今修为已跌至大乘期，玄烛剑似是经历过激战，它失了意识回到我身边后，我便再也无法感应那一尾……一缕分魂，只怕是它也受了伤，正流浪人间。”

确实是受了伤。

只不过是脑子。

江也却问道：“那人修为竟是比岑剑主还高？”

岑一枕：“那倒没有，还是我更厉害一点。”

江也却：“？”

江也却：“观岑剑主脸色，倒不像是受了如此重的伤。”

岑一枕捂嘴咳嗽了两声，掌心摊开时，赫然有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