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霄走过去，笑嘻嘻地问：&ldo;收到了，喜欢不？&rdo;

陈燧侧过头，瞥了他一眼：&ldo;石料和刀法都不错，挺好的小玩意儿，在哪家刻的？&rdo;

宋凌霄想了想，说：&ldo;在洒金河街上。

&rdo;

&ldo;诓我呢，洒金河街上没有刻章的铺子。

&rdo;陈燧轻笑道，&ldo;是你自己刻的吧？&rdo;

宋凌霄心虚：&ldo;我、我可没这本事……&rdo;他真没有！

&ldo;没这本事，可以练啊，我的名字的篆体刻得不错，虽然有些呆板，但是能看过眼，你练了很多遍吧？&rdo;陈燧沉下肩膀，不知不觉间，朝宋凌霄那边斜倾着身子，跟他说话，这样可以一边观察宋凌霄的小表情，可有趣得紧！

&ldo;呆板吗？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rdo;宋凌霄的嘴角往两边扁了扁，带着稚气的脸颊便显出微微的酒窝来，低低垂下的睫毛仿佛蝴蝶翅膀，无形中扫过陈燧心间……

&ldo;嗯，是挺好看的。

&rdo;陈燧说，说完才发觉自己不知道秃噜出来句什么，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听见这句肯定，小小的少年却露出一个由衷的笑容，灿烂地扬起脸来。

其实偶尔孟浪一下也没什么，陈燧感受着突然加速的心跳，想。

……

数日后，京州乡试放榜。

宋凌霄没参加乡试，自然没啥好看的，不过，今年他要第一个知道乡试的结果。

一大早，他就派了两个伙计去看榜，伙计们身强力壮，没有辜负宋凌霄的信任，第一波跑回来汇报情况：

&ldo;宋老板，榜上没有郑老爷的名字。

&rdo;

果不其然，郑九畴又落榜了。

三年前好歹还复习了一下，三年后连复习都没复习，那肯定是完蛋了啊。

但是，在没放榜之前，大家心里还有点隐隐的期待，万一呢，走狗屎运了，上榜了呢？

现在，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

宋凌霄听到这消息后，上楼换了一身服装，戴好帽子，系上腰带，望铜镜里一瞧，活脱脱就是个小书童！

他敲了敲二楼隔间的门，把郑九畴叫到外面，两人沉默着走到洒金河畔，前夜下了一点雪，墙根下还积着一溜残雪。

&ldo;我是不是没中？&rdo;郑九畴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