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奇地问道：“学长，你想把自己闷死吗？”

顾千染朝着另一边扭过脸，只留给他泛着红色的耳朵，松开紧握的拳头，再把翘着的小腿慢慢放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轻咳一声，解释：“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

“哦。”

晏律点点头，似是毫无所察地走了过来。

站在沙发边上，他注视着趴在上面的这个人。

虽然背对着他，但是顾千染依然能感受到那炙热的视线，似是穿透了薄薄一层的浴袍，用视线将他由内而外地检视过一遍。

有些难为情。

顾千染扭头看他一眼，见他此刻视线正停留在自己的小腿上。

沙发不够长，他的小腿半悬空在外面，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足，没被浴袍遮住的小腿感觉有些凉飕飕的，但是又直接感受着对方视线里的热烈，有些不太舒服。

顾千染下意识地想把腿缩回来，但是又觉得这样太欲盖弥彰，于是只是不自然地晃了两下脚。

晏律笑了一下。

“你在笑什么？”

顾千染一头雾水，这有什么好笑的吗？虽然如果知道他此刻心思的话，确实还挺好笑。

晏律轻笑，缓缓蹲身下去，视线却仍盯在他的小腿上。

“学长的腿很好看。”

晏律说着，伸出手指点在他的小腿肚上。

这感觉太明显，顾千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晏律用指腹摩挲着他的小腿肚，顾千染的小腿肌肉并不发达紧实，但是也谈不上松软，手感是恰到好处的柔腻，又像是有黏性一样吸引着人一直磨蹭。

那感觉实在是让人受不了，顾千染踢了踢腿，试图甩开他的手：“别把我当女孩子哄啊！”

但是这一举动并没能摆脱对方的手指，反而更加麻烦。

晏律握住了他的脚腕，拇指继续摩挲着他的脚踝，感觉痒痒的。

“没有哄你。”

晏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模糊的笑意，“学长的腿是我见过最完美的。”

“你是腿控吗？”

顾千染怀疑道。

晏律一笑，“现在是了。”

顾千染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便感觉脚踝被碰了一下，触感很柔软。

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回头看去，晏律正低着头，将一个吻落在他的脚踝处。

顾千染惊讶得动都不敢动了，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好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在干什么？”

晏律抬眼看来，眼睛里盈满笑意，唇边是温雅柔和的笑意，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是截然相反。

他说：“想要……”

“像这样。”

说完，他又低下头，只是这一次落在脚踝上的不是吻，而是略带疼痛的压力。

他在咬他。

片刻后，他抬头，语气有些遗憾：“但是，我怕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