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我这就让人去查，给我两分钟打个电话。

&rdo;

&ldo;等等，先告诉所有搜查人员，仔细找找有没有丢弃的手机或手机卡，甚至电脑硬盘――他最近一个月没机会和她面谈，只能通过电话或网络沟通，当然他肯定已经把数据删除，但以其谨慎的个性很可能不放心把这种证据留在现场，想把它带出去彻底销毁，结果一出公寓就发现到处都是巡警，只好赶紧找个地方扔掉了事。

&rdo;

半个小时后从苏格兰场传来了调查结果，果然在e级助产士中有一人的条件完全吻合。

对方档案上的地址确实不在苏豪，但有了她的相片想找到其租住的公寓并不困难，特别当射rlock在流莺中有熟人时。

ary，她做ji女时用了一个很常见的名字，而在档案上的名字是ariah――john极度怀疑这个名字是她为自己改的，代表了对&ldo;圣洁的新生&rdo;的渴望，以一种畸形扭曲的方式，就像她两极分化的人格。

不过比起在这当口思考人性，john更为在意的是有人说在早上九点左右见到ary走进公寓，这或许会是一个转机。

&ldo;呃，如果她在九点时还活着……&rdo;

&ldo;不，&rdo;射rlock干脆地打断john，&ldo;目击者坦诚和ary并不熟悉，且只瞥见了她的背影。

别忘了waltersickert并不高，体格削瘦，身形与她相仿，以他的长相化装成女人不会太突兀。

之前你问我他是怎么溜出公寓的，事实上我正认为他是趁下雨之际男扮女装蒙混过关――我问过监视人员，早上确有打着伞，穿着裙子和长靴的女性走出公寓，并且不止一位――这打扮就女性而言很普通，也很难引起警惕。

&rdo;

&ldo;所以你是指目击者看到的有可能是……&rdo;

&ldo;没错，我本以为他离开警方的视线就会把衣服换掉，但看来他比我想得还要小心，极有可能一直变装进了公寓，却没想到会有目击者误把他当成是ary，&rdo;射rlock略点了下头，&ldo;所以我已经通知lestrade找找附近有没有遗弃的衣物和假发，他总不会放心大胆地把它们留在公寓里。

&rdo;

&ldo;well，某种程度上这是个好消息，&rdo;john试图让射rlock稍微放松点，&ldo;就算他杀了她，尸体不能开口说话，但他可是在一个谋杀现场外被警方堵住的，如果能找到假发和衣物，这些间接证据……&rdo;

&ldo;谁告诉你他是在一个&lso;谋杀现场&rso;外被警方堵住的？&rdo;射rlock的语气很有些讽刺，&ldo;知道我为什么推测她最近几天没去上班吗？走走脑子，想想为什么waltersickert会特意在凌晨一点多下楼买了包烟？那是他在让警方为他做不在场证明！

john，你以为这一个多月他在干什么？成天闲着无所事事？告诉你，从头至尾他干得最成功的一件事儿不是拖住了我的视线，而是终于说服了她自我了结！

&rdo;

射rlock说出最后几句话时他们正爬上一栋老旧公寓的木楼梯，一阶阶步向一个谋杀……自杀现场。

john没再开口说一个字――他倒不是介意同居人不够友善的语气，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或者该不该告诉他：你没做错什么。

所以只剩下沉默――不止是他们，所有人都沉默地爬着楼梯，准备迎接一场已经预见的死亡。

※历史上jtr一案的最后一名受害者确实叫做ary，25岁，170，在自己家中遇害，但此文百分之百纯属虚构，绝无对原案中受害者不敬之意事实上前人对jtr的研究已提出过这些可能：&ldo;不止一人&rdo;、&ldo;女性&rdo;、&ldo;助产士&rdo;、&ldo;身份特殊不便公开&rdo;等，我只是把它们串联起来编了一个故事，这些想法的版权不属于我

第十七章

&ldo;waltersickert是案子的主谋与策划人&rdo;，在走进那个&ldo;自杀现场&rdo;前john是这么认为的。

他的意思是，射rlock说的没错，那个混蛋亲手策划了这一切，狡猾、冷酷、步步为营――john记得室友曾把凶手描述为&ldo;一个聪明冷静的疯子&rdo;，现在看来这个描述要分成两部分解读：waltersickert负责扮演那个&ldo;聪明冷静&rdo;的大脑，操纵一个心智已经失常的人犯下一桩桩疯狂的罪行。

&ldo;donovan警官，你没有必要进入现场，这不是你的工作。

&rdo;但射rlock接下来的话却让john愣了愣，不大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想起来管这个。

&ldo;他确实很聪明，但是精神方面绝没你想得那么正常，&rdo;射rlock像是读到了室友的念头，一边望着lestrade指挥警方撬门一边低声解释道，&ldo;他通过操纵她得到心理上的极大满足，所以她是他最重要的&lso;战利品&rso;，我可不认为他出了那么多汗只是因为干了不少&lso;家务活&rso;。

&rdo;

&ldo;不，既然有朝一日我要站在一个新闻发布会上……&rdo;donovan找同事要了套隔离服，转过头反驳了一句，&ldo;告诉公众这起案子的真相，我当然需要……&rdo;

&ldo;随便你，&rdo;射rlock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不过罕见地、不带什么讽刺意味地叫了她的名字，&ldo;sally，这只是一个友情建议。

&rdo;

&ldo;门自外反锁，显然那混蛋的确来过，&rdo;lestrade从旁插了一句，看来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皱眉吩咐道，&ldo;donovan，以警方的名义再给医院打个电话，调查一下那个女人家庭背景和人际交往――这是命令。

&rdo;

&ldo;但别提她干了什么。

&rdo;射rlock补充了一句，同时若有所思地与lestrade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