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概过了足有两分钟，射rlock终于张开嘴，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问了一个非常古怪的问题：&ldo;再问你一次，十月三十一日凌晨，双重谋杀案发生之时你在哪儿？&rdo;

john闻言诧异地看向同居人，只见射rlock的神情超乎寻常地严肃，并且没看错的话，其中绝对还有愤怒。

&ldo;……rhols，&rdo;sickert脸上似也闪过一丝惊讶，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望着面前的咨询侦探道出一句可有可无的废话，&ldo;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有权不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

&rdo;

而后再次出乎众人意料地，射rlock突然沉默地转过身，快步走开了一段距离，像是需要有个空间独自思考。

&ldo;不过……&rdo;waltersickert侧头面向lestrade，&ldo;探长先生，借一步谈谈？&rdo;

john不知道他究竟想跟lestrade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走去室友身边――当然他不是想打扰他的思考空间，只是……john直觉感到射rlock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对劲，所以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哪怕只是呆在他身边。

&ldo;john，我……&rdo;射rlock在john走近那刻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重重握了握，但又马上松开了，并且终于恢复了惯常的冷静，重新开口道，&ldo;john，他非常紧张，我是指waltersickert，他的紧张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预计。

&rdo;

&ldo;wh……h，你说过他没想到警方能如此准确地判断出他失踪后去了哪儿，所以在发现自己被堵个正着时他肯定会紧张，或许他的心理素质没你想的那么好，现在已经……&rdo;

&ldo;重点就在于此，john，他穿着全套运动服，上衣拉链拉到胸口，里面只有一件t恤。

以今天的气温来说他穿得太少了，但他完全没觉得冷，与之相反他曾出了不少汗，看看他的t恤领口，那些半干的汗渍不是他试图逃脱时留下的――事实上他根本没想要跑，因为他知道他跑不掉――所以这就证明之前一个小时中他绝对做了什么会让他非常紧张、或者兴奋，总之让身体本能地大量流汗的事情。

&rdo;

&ldo;紧张或兴奋？你是指……&rdo;

&ldo;以及我肯定这身衣服不是他穿出门的那一身，这种程度的变装根本瞒不过监视人员。

但最重要的，为什么是涤纶运动服？我想这是由于这种面料不会在现场留下织物纤维，并且看看他的头，在额头上方有一道几不可见的红痕，说明他曾戴过有松紧带的帽子，比如塑料浴帽，从而保证不在现场留下一根发丝。

&rdo;

&ldo;……&rdo;john下意识地绷紧了下巴――他当然听出了射rlock的潜台词，只是有点不敢相信，&ldo;这会不会是因为……我是说往好的方面想，他这么做或许只是为了尽量把他的落脚点打扫干净，抹去自己曾在那间公寓中出没的痕迹……&rdo;

&ldo;不，假如那房子是他租的他就不可能彻底和它撇清关系，哪怕是用了假身份和化名，通过中介把房子租下来也不可能，其中漏洞数不胜数，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rdo;射rlock停下来换了口气，然后斩钉截铁道，&ldo;所以他这么做不是为了&lso;打扫卫生&rso;，john，这只说明了一件事：在警方堵住他前，他是刚刚从一个&lso;罪案现场&rso;离开。

&rdo;

&ldo;所以你是说他刚刚又杀了一个人？&rdo;john瞪大眼，不自觉地加快了语速，&ldo;但是现在几乎所有的ji女都还在家里睡觉，他要想作案除非登门入户，可你告诉过我，尽管苏格兰场不能公开他的姓名，但为了确保不再有人遇害已经把他的体貌特征透露给了那些流莺，她们之间的消息传得很快，不会还有人对他信任到把他请进家门。

&rdo;

&ldo;是的，除非……&rdo;射rlock顿了顿，&ldo;除非他刚刚见过的那个人知道所有真相，知道他就是凶手，或者更糟的……&rdo;

&ldo;射rlock！

&rdo;lestrade突然怒气冲冲地跑过来，压低声快速说道，&ldo;那个混蛋刚才改了所有供词，他说在上宗双重谋杀案发生当时他一直在中国城附近的caso赌场，因为使用现金兑换筹码才没被我们查到信用卡记录，但只要调出监控录像就能证明他一直呆在桌边寸步未离。

我会去联络赌场调查录像，但我认为这肯定是他父亲帮他做了手脚，趁这一个多月为他伪造了一份不在场证明，你一定得想办法推翻这个，否则……&rdo;

&ldo;不，很遗憾，lestrade……&rdo;射rlock直到探长说到最后才出声打断他，却自己也没把话说完，而是蓦地扔下他们，大步朝waltersickert走了过去。

john愣了愣才举步跟上，眼见对方回过身望向自己的同居人，挑衅地昂起下巴：&ldo;rhols，我刚对探长先生回答了你的问题――顺便一提，我拜访过你的网站，觉得这个答案应该能够让你满意――铁打的不在场证明，youloveit，don&rso;tyou？&rdo;

&ldo;yeah，thankyouveryuch。

&rdo;射rlock突然笑了笑，动作却全不似表情那么友善――他就那么大步走过去，然后用一只手掐住waltersickert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来掼到墙上，一字一句问道，&ldo;别以为我会浪费时间在你的不在场证明上，whereis射？&rdo;

&ldo;冷静点，射rlock……射rlock！

&rdo;john冲上去使劲把同居人拽开，没大听清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