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小区里静谧而安详，两人并肩慢慢走着，即使鲜少交谈，也是气氛正好。

小区绿化很好，路灯罩是古香古色的雕刻，细碎的光点从木材缝隙中缓缓流淌出来，照亮脚下平整的砖石。

两边有高低起伏的灌木花坛，路过一片夜色里盛开的不知名花盏，羽儿一时贪看放缓了步子，原菲就在她身侧轻声道：&ldo;刚才，我的确梦到了你。

&rdo;

&ldo;梦到我，该算美梦吧？为什么说是不好的梦。

&rdo;羽儿低下头，踢着一块小石子，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ldo;大概是，梦与现实相去甚远。

&rdo;

羽儿抬起头来，笑了笑：&ldo;看来我们的相遇，还算让你满意。

&rdo;

很满意，也很知足。

原菲在心里说道。

&ldo;刚才在电话里，你叫我……羽儿？&rdo;

原菲愣了愣，低声道：&ldo;可以么，这么叫你。

还是你习惯被叫做羽神？&rdo;

&ldo;不，羽儿，这样很好。

虽然知道他们不是那个意思，但被叫做羽神，总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rdo;

&ldo;优秀的人总容易被孤立。

&rdo;

羽儿挑了挑眉，没有对她的夸奖表示什么，而是顺着她说道：&ldo;所以你一定也常常被孤立。

&rdo;

像是羽儿说中了什么不可为外人道的心事，原菲沉默下来。

这样单纯的背景下，不需要为回避尴尬而刻意进行的交谈，于是羽儿给她时间，让她享受安静。

两人绕过一圈，又回到开始的地方，却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心照不宣地顺着楼间小路继续向前。

&ldo;我们居然住得这么近，你说，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啊。

&rdo;大概是又一次渴望交谈，羽儿轻声感叹着，&ldo;原菲，你的小说里，有这么美好的缘分么？&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话问了一半又停住，因为原菲意识到，自己也因好奇去查了羽儿的背景。

&ldo;我看了你的《双葬》，在网上只连载了一部分。

从那一部分看，这并不算是个幸福的故事。

&rdo;

原菲点了点头：&ldo;自始至终都不算是幸福。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