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回答她：&ldo;不，他们喜欢你。

&rdo;

小花也不知懂没有懂，但好歹被安慰一番后不哭了。

她不哭，秦湛便能松口气。

如今小越陪着小花，朱韶也离了王宫，时间忽然又慢了下来。

秦湛每日都来灵堂之中，也不说话，像是在等什么。

等到了第七日深夜，她也终于等到了自己想等的。

商陆最后的魂灵出现在了灵堂之中。

他是从合上的棺盖中坐起飘出的，起来时还有些茫然。

因为是去世后的模样，他恢复到了年轻模样，不是公交卡上的白发长须，而是秦湛记忆里的样子。

商陆看见了守在灵堂内的秦湛，他惊讶极了，不太确定地唤了一声：&ldo;长宁?&rdo;

刚说完，他又摇了摇头：&ldo;长宁该在阆风，我这是做梦吗?&rdo;

秦湛忍不住笑，她叫了商陆一声&ldo;舅舅&rdo;，说：&ldo;不是做梦，你死了而已。

&rdo;

商陆：&ldo;……&rdo;

秦湛接着解释：&ldo;人死本该如灯灭，消散于天地之间。

唯有在第七日的深夜，死去的人会生出&lso;鬼魂&rso;，七日过后，若无其他缘故，&lso;鬼魂&rso;便将消散在天地里，只等千百年后重新自天地凝结入妇人胎中，算是一方轮回。

&rdo;

商陆道：&ldo;所以世人方才求道，想得长生。

当年温晦来白术时讲过道，这我知道。

&rdo;

秦湛问：&ldo;但鬼魂也并非不能留下，所以世间才有鬼魂作孽。

&rdo;她顿了一瞬，还是问：&ldo;舅舅，你想留下吗?&rdo;

商陆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满是和蔼慈祥，这点倒是不像他二十多岁时能有的神情。

他对秦湛道：&ldo;我该做的都做完了，活的也足够久啦，留下还能做什么?&rdo;他开了个玩笑，&ldo;等哪个爱管闲事的修道者发现我这个老头子，将我打个魂飞魄散吗?&rdo;

秦湛点头：&ldo;我猜你也不会。

&rdo;

商陆许久不见秦湛，也想念着她，他就坐在棺材上问秦湛：&ldo;说回来，长宁，你怎么会在这里?&rdo;

秦湛道：&ldo;我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我想见你最后一面。

&rdo;

这回轮到了商陆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