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韶僵在了原地，他漆黑的瞳孔里清楚地显着秦湛的模样，她看起来心情不错，至少嘴角的笑意在见了他后都未消失。

秦湛道：&ldo;你来为先王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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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韶回过了神，他颔首，向秦湛行了一礼，开口道：&ldo;循礼而至。

&rdo;

燕白忍不住嘀嘀咕咕着&ldo;循哪门子礼，循礼该是小越，哪里轮到他一个逐出门墙的&rdo;，秦湛倒是没有说很多，她喝完了茶，对朱韶道：&ldo;既是为先王吊唁，我自是没有拦着的理由。

&rdo;

朱韶顿了一瞬，对秦湛低声道：&ldo;我并不知师尊在此，先前传闻，师尊还在东境。

&rdo;

秦湛道：&ldo;我的确去了东境。

&rdo;

似是想到了什么，秦湛又没有再往下说了，她扫了窗外一眼，对朱韶淡然道：&ldo;朱韶，你知道我不欠你。

&rdo;

朱韶低身行礼：&ldo;是。

&rdo;

秦湛起身，接着说：&ldo;我也不觉得你欠我，所以你实在不必作如此姿态。

&rdo;

言毕，秦湛径自绕过了他，毫无留恋地走了。

朱韶的侍女见状，瞧着秦湛的视线早已从最初的尊敬转成了惊诧，手指皆握成了拳，实在是难以咽下这样的一口气。

而朱韶呢?他唇线绷直，指尖微抖了一瞬。

侍女见状忍不住轻声道：&ldo;陛下。

&rdo;

朱韶摇了摇头，他直起了身，继续往楼上走去，吩咐道：&ldo;师尊既然应了，白术国主不敢不应，届时我去为先王吊唁，你等于宫外等候。

&rdo;

侍女低声称是，她想说什么，但碍于朱韶的神色，都吞下了。

朱韶在秦湛面前，着实已足够谦卑了，堂堂玉凰山的妖主做到了这份上，难道还不能打动对方的心吗?燕白剑主的心莫非真是金锻玉造，所以能冷硬到这般不近人情的地步?

群鸟似也有所感，于枝头愤愤而飞。

不近人情的秦湛下了楼，遇上刚至宫门前不久的越鸣砚，唤了他一声：&ldo;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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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鸣砚闻言回首，秦湛即刻注意到了有一只脏兮兮的手正揪着他的腰带，人倒是看不清楚，整个都躲在了越鸣砚的身后，只露出了一部分的手。

她挑了挑眉。

越鸣砚面上浮出一抹尴尬，他看向自己的身后，低声道：&ldo;别怕，这是我师尊，你让她看一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