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陶晚被馅饼砸得晕乎乎，觉得自己这两天仿佛生活在云雾里一般。

待到要睡觉的时候，程鹤楼上了床，陶晚站在床边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满腹话语不知道从何说起。

程鹤楼看了她一眼：&ldo;你要去睡沙发吗？&rdo;

陶晚想起白天的事情，有些尴尬：&ldo;那我去……睡沙发吧。

&rdo;

程鹤楼皱起了眉。

陶晚赶紧爬上了床，钻进被子里挨着程鹤楼乖乖躺下：&ldo;不睡不睡，还要给你抱呢。

&rdo;

程鹤楼揽了她的腰，拉进怀里。

灯灭了，陶晚小声说：&ldo;程导啊，你说我是攒了多少好运气，才遇上了你呀。

&rdo;

程鹤楼笑着咬了咬她的耳朵。

第二天一早，陶晚接到了莫荇的电话，约她谈一下《上玄》的后续问题。

这次再面对莫荇，陶晚心情复杂。

是莫荇和她签了《上玄》，然后任由余外策划了那场炒作，也是莫荇在事情发生后，第一时间采取了措施，促成了现在算是化险为夷的后果。

她无法对这个人下一个准确的判断，也无法选择用什么样的感情去面对她。

陶晚不讨厌她，莫荇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做事有自己的准则，陶晚只是恰好在这个准则保护的范围之外而已。

当然陶晚也谈不上喜欢她，刚开始是喜欢又崇敬的，现在面对莫荇时缺乏的安全感消泯了她的喜欢。

这次莫荇没有将公事放在优雅的饭桌上谈，陶晚来到了莫荇的公司，在她宽敞豪华的会客室里，莫荇公事公办地和她商议了《上玄》的后续工作。

果然如程鹤楼所说的那样，她拿她该拿到的，但《上玄》此后的工作她再不必参与。

这次的合同，她没有拿回去，莫荇也耐心地等着她。

陶晚看过后签了字，这一桩合作就此结束。

莫荇送她出了门，在她要走时，突然说了句：&ldo;对不起。

&rdo;

陶晚不知道这次的道歉又有几分真心实意，于是没回头，匆匆离去。

莫荇目送陶晚上了车，然后回了办公室。

她心下烦躁，觉得能解决这烦躁的方式只有将这件事情涉及了的所有人都处理干净，于是她打了电话过去，催道：&ldo;那家媒体，我要它在这个月内犯事。

&rdo;

&ldo;姐，你这也太急了，它又不是一家小公司。

&rdo;

&ldo;也没大到需要拖这么久。

&rdo;莫荇点了根烟，&ldo;你能干干，干不了提前说，我这里有的是人。

&rdo;

&ldo;您别，您别。

除了我没人能再把这事做得□□无fèng了，我干，我干。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