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没有……&rdo;陶陶低着头，扑闪着眼睫，望着自己的脚尖。

还是一旁的漆漆直接说：&ldo;大年初一的时候，霍家老太太把我和陶陶喊去了。

那老太太不喜欢陶陶，不准霍将军收陶陶当儿子！

还领了好几个霍家的小孩儿和陶陶比较，说他们都比陶陶好！

&rdo;

&ldo;姐、姐病……&rdo;陶陶皱着小眉头瞪着漆漆。

肖折釉了然，一定是因为她病着，陶陶才瞒着她。

初一的事儿，她竟是今日才知道。

肖折釉笑笑，揉了揉陶陶的头，安慰他：&ldo;没关系的，不管陶陶能不能被霍将军收为嗣子，都没关系的。

&rdo;

&ldo;真的？&rdo;陶陶仰头望着肖折釉。

担忧的黑眼睛里多了点安心，好像只要姐姐说的就都是对的。

&ldo;当然。

&rdo;

傍晚的时候，肖折釉换了身衣裳去找霍玄道谢。

&ldo;将军，这段日子麻烦您的照拂了。

&rdo;肖折釉掀开雪白的兜帽，露出一张小小的脸来。

她病了一场，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在毛茸茸的斗篷围绕下，显得更加娇小。

&ldo;不麻烦。

&rdo;霍玄抬眼看她，不过十多日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瘦了一圈的缘故，竟好似身量又高了点。

肖折釉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啃啃身上。

霍玄正拿着一把银梳给啃啃梳理毛发。

可是霍玄哪里是做惯这种事情的？啃啃在他大手下躲躲藏藏，伴着几声呜咽。

瞧着啃啃的可怜模样，肖折釉心里揪了一下，问：&ldo;将军怎么亲自给它梳理毛发，烟升不在吗？&rdo;

&ldo;烟升回去省亲，要过了十五才回来。

&rdo;霍玄手中的梳子落下，力度没掌握好，弄疼了啃啃，啃啃呜咽两声，可怜巴巴地抬起小脑袋来望着他。

肖折釉心里又揪了一下，说：&ldo;将军，要不然我来？&rdo;

霍玄抬眼看她。

在霍玄审视的目光中，肖折釉笑着说：&ldo;我觉得它好可爱，想试一试……&rdo;

&ldo;它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