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添紧了紧手中佩刀，艰难的摇了摇头：&ldo;臣也不知道。

&rdo;

他早晨准备要娶的小尼姑，还穿着那件睡袍，不过一个时辰，变成了叫他和李昱瑾失手杀死的杜呦呦。

杜呦呦后腰间抵满了矛头，一步步走过来，盯牢着李昱瑾，道：&ldo;皇上是真龙天子，必定饱览诗书，贫尼斗胆问一句，前朝诗圣苏轼的诗，您可曾读过?&rdo;

李昱瑾对郭添说道：&ldo;这是昨夜那个小尼姑。

&rdo;

郭添舔了舔唇，道：&ldo;答她。

&rdo;

李昱瑾于是道：&ldo;读过。

&rdo;

&ldo;《提西林壁》能烦皇上读一遍否?&rdo;

&ldo;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个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rdo;

杜呦呦笑了笑，并不敢看郭添，柔声道：&ldo;皇上您也是懂得啊，我们不识彼此的真面目，只因身在这红尘之中，世如庐山，没有天眼，又如何能看得清?

您已经杀过我一回，前尘往事，就算是止了。

此番，能否看在血亲的份儿上，放了我们。

&rdo;

有绝对的恶或者善吗，很多时候并没有的。

不过是敌对的双方，为了彼此的利益，于是你争我夺而已。

不一样的是他是一方的主心骨，而她，是另一方的牺牲品。

李昱瑾往后退了一步。

他童年时的噩梦啊，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到如今仍还能言善辩，怎么昨天夜里他就没发现她是杜呦呦呢?

&ldo;你，你想怎么样?&rdo;

杜呦呦缓缓扬起双手，道：&ldo;放了我，放了我大表哥。

我保证他从此不会再有野心，有生之年，不出渤海郡半步。

&rdo;

李昱瑾对上这小丫头，向来全无招架之力。

&ldo;小甜瓜，怎么办?&rdo;

郭添逐着杜呦呦的目光，艰难摇头：&ldo;臣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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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脖子上那么明显的红斑，似乎是他吻过的，手腕上一抹抹的青，应当也是他掐的。

光着头的小尼姑，没有乌发去衬托，美的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但又有一种被亵渎，蹂躏过的疲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