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走一个又一会儿走两个，到后来只落了临朝和颜舜华以及跑到工作室天台上拍星空的方纨。

已过零点，早过了正常人该休息的时间。

颜舜华一工作起来是真的忙忘了时间，忘了小姑娘还在这。

录音师临朝倒是一直记得，见大老板饱满的工作状态，以为他心里有数，也不好提醒。

就这样看着小姑娘从原本自娱自乐地打游戏，到后来一会躺一会坐一会翘着二郎腿一会盘腿坐、东摸摸西看看非常的无聊。

期间她问过临朝几次&ldo;还要工作多久&rdo;。

临朝摇摇头也给不出个准数。

大老板一般工作到自己累了，才会停止。

临朝问：&ldo;你要回家吗，我和颜哥说一声。

&rdo;

方纨怕耽误颜舜华的工作，忙摆手，懂事：&ldo;不用不用，我自己再玩一会。

&rdo;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小姑娘就困得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颜舜华将自己关在棚里录完了整个本子，拿起水杯喝水时才瞥见监听室的沙发上歪身小憩的小姑娘。

颜舜华收好本子，拿着水杯出来，虚着声问临朝：&ldo;睡着了？&rdo;

临朝点点头：&ldo;她不想打扰你工作，一直不让我打断你。

&rdo;

颜舜华点头，轻声：&ldo;今天辛苦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rdo;

临朝存档文件，关电脑，收拾东西离开：&ldo;老板再见。

&rdo;

颜舜华搓搓酸痛的后脖颈，走近沙发，弯腰捡起被她一翻身带到地板上的外套，轻抖了下给她盖到身上。

方纨没怎么睡熟，隐约听到有人开门声，然后窸窣得不知谁在对话。

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一道模糊的人影，晃了两下后渐渐清晰。

&ldo;醒了？&rdo;颜舜华沉着嗓子。

方纨晃着肩膀半坐起来：&ldo;哥哥，你工作结束了？&rdo;

颜舜华&ldo;嗯&rdo;声：&ldo;你醒醒神，我送你回家。

&rdo;

房顶的白炽灯刺目晃眼，方纨头埋在膝盖里揉搓两下眼睛，声音软糯地传出来：&ldo;你每天工作都这么忙吗？&rdo;

声音呜嘤短闷，颜舜华没听清，下意识矮身蹲下，与她平视：&ldo;什么？&rdo;

可能刚睡醒的缘故，方纨脑回路不会拐弯，直截了当地嘟囔：&ldo;我昨晚特意熬了个通宵，把作业写完，期待今天出来找你，没想到你工作这么忙……连陪我聊聊天的时间都没有。

&rdo;

颜舜华愣了下，对上小姑娘小鹿似的楚楚可怜的清眸，心不自觉地跟着软下来：&ldo;抱歉，你想聊什么，我们现在聊。

&rdo;

方纨侧靠在沙发上，颜舜华屈膝半蹲在沙发旁，两人间距离不足二十公分，颜舜华鼻息间全是小姑娘身上那股淡淡的甜糯的奶香味。

&ldo;这学期学习累不累？&rdo;

小姑娘摇头。

&ldo;想好高考填什么大学了吗？&rdo;

小姑娘继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