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去理会白珩的假殷勤，直接甩开了白珩伸过来想要扶着自己手，冷冷瞪了一眼白珩，“别碰我！

我自己可以走！”

白珩碰了鼻子灰，自己的好意倒是变成了不怀好意，心里虽然不爽，但看在顾南辞还是病患的情况下忍住了，领着热水壶，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不知道为什么，白珩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头，他之前有问过那些有媳妇的人，都是媳妇如果生气了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昨天是自己做的太过火，伤了他，但还不是因为那个不知名的第三者。

“媳妇，你是不是生气了？”

白珩走进病房，给顾南辞倒了一杯水，还特意吹了吹，想要尽快将热水变凉。

顾南辞坐在病床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连瞅都没有瞅他一眼，也直接无视了他递给自己的水，捡起自己的药袋子，就想要干涩地咽下去。

白珩一下子急眼了，他一步上前，捏住了顾南辞的手，一双眼睛直直地瞪着顾南辞，“你干什么，为什么总是喜欢跟我对着干！

为什么总是与我对着干！

你就那么爽吗！”

顾南辞一如往常一样的平静，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白珩，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低声嗤笑了一声，“怎么，白珩你是不是又要恼羞成怒地想要揍我一顿？可以，你若是喜欢想动手……”

他朝着自己的胸口指了指，笑得很灿烂，就好像在讲一个笑话而已，却是讲得实实在在，“直接打这里，实在些，也更加痛快些。”

白珩紧握住顾南辞的手骤然间发紧，他不明白，为什么顾南辞总是给自己寻不痛快，自己那么爱他，甚至不惜为了他放下属于自己的傲气，像一个傻子一样等了他那么多年，等他回国，自己都不去寻找，因为这是南辞自己做的决定，他尊重。

前提是顾南辞还是自己一个人的，无论身心。

“顾南辞，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是你想不想我死。”

顾南辞盯着他，手腕传来的疼痛让他清晰地记得白珩给他的痛苦，白珩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只不过长高了，变黑了。

其余的都没有什么变化，尤其是那种只为自己着想的心，那颗心之中，自己就是他的私有物而已。

摧毁之后，还可以拥有更新的玩具。

“我不想。”

白珩松开了手，看着顾南辞手上的一道红痕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他不想伤害他的，而是顾南辞一次又一次地触及自己的底线。

顾南辞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一双黑色眸子里面没有多余的波动，隐约之间只觉得这句话很可笑。

“南辞，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的。

就像如今的夏梁和秦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