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挑拨离间?&rdo;宋灿不以为意，他趁着前方没有阻挡行驶的车辆，侧首看着冼灼菲那张眉飞色舞的脸，低头浅笑，&ldo;宋炳光都快要死了，我还挑拨离间有什么用呢?不用我出手，你们就注定输给了我。

&rdo;

&ldo;你……&rdo;冼灼菲咬牙切齿，尖锐的指甲扎进肉里，她气得点头，&ldo;宋炳光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输给你。

&rdo;

&ldo;刚才在白菜那里演戏，我都没有输。

&rdo;

&ldo;是吗?我可不觉得。

如果没有宫榆林在她身边，那个胸大无脑的丫头指不定丧失理智到什么程度。

&rdo;

&ldo;这是现实，现实里没有那么多如果。

是输是赢，已经成了定局。

&rdo;

&ldo;可惜就算你赢了，宋炳光也得死。

&rdo;宋灿浓茶色的眸子里戏谑之色愈浓愈烈，唇角翘起好看的弧度，他对冼灼菲说:&ldo;输赢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就算你赢了，可是宋炳光去世你还是一无所有。

这真的算你赢吗?&rdo;

这件事是冼灼菲心里的一道口子，她从福利院听他提到这件事，到坐在车里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将这件事埋在心底深处，不让它露出来。

可偏偏宋灿不放过这件事嘲笑自己，让自己伤心，她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磨了下后槽牙，&ldo;死的怎么不是你。

&rdo;

&ldo;谁死谁活天说了算。

&rdo;

&ldo;等宋炳光去世，你跟我在一起吧。

&rdo;

&ldo;我会好好对待你，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rdo;

他在故意刺激她。

冼灼菲听得心里直冷笑，&ldo;不会让别人伤害我?现在伤害我最多最深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不就是你吗宋灿?!&rdo;

&ldo;你现在受的伤和我曾经受过的伤比起来又能算作什么呢?&rdo;

冼灼菲深呼吸一口气，稳定下来情绪后，闭上双眼不再搭话。

&ldo;冼灼菲，小诺。

&rdo;宋灿那双茶色的眸子少了些许戾气和执拗，多了些浓郁的伤感，他问:&ldo;如果死的是我，你也会伤心，也会哭吗?就像你刚刚哭那么痛的模样。

&rdo;

冼灼菲眼皮动了下，不过依然没有睁开，也没有答应他。

她在想，如果那张透析图是宋灿的，她会为他流下一滴眼泪吗?

他要伤害自己，是因为自己当年做错的事，导致他痛苦。

小的时候，他们三个人明明不是这样，明明都很友好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