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怀瑛?萧如初与唐怀瑾对视了一眼，心里疑惑，这玉佩分明是唐怀瑢的，为何会说是在唐怀瑛那里偷来的?萧如初放软了声音，道：&ldo;既然是白雀的，为何现在会在你这里?&rdo;

燕燕垂首道：&ldo;是奴婢……奴婢一时鬼迷心窍，那玉佩……是她死后，奴婢在她的遗物中发现的……&rdo;

一室静默，萧如初打量着面前的丫鬟，她个子不高，垂头站在那里，便更显得整个人矮小，叫人看不清楚她面上的表情，萧如初道：&ldo;你抬起头来。

&rdo;

燕燕瑟缩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慢慢抬起头，目光张皇，不肯与她对视，旁边传来清脆的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唐怀瑾一手持着那玉佩，轻叩案几，口中道：&ldo;你若不说实话，我便只能将你交给正房大院了，想来她们必然有办法让你吐露真言。

&rdo;

燕燕的眼中顿时露出惊慌失措来，她紧紧咬着下唇，过了好半天，才道：&ldo;白雀她、她从前想谋害二少爷。

&rdo;

这一句如石破天惊，叫萧如初呆怔了片刻，道：&ldo;你说的可是真的?白雀她一介丫鬟，为何想谋害主子?&rdo;

见她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信，燕燕立刻急了，辩解道：&ldo;是真的，她亲口与奴婢说的!&rdo;

唐怀瑾问：&ldo;后来呢?&rdo;

燕燕嗫嚅了片刻，低声道：&ldo;后来……后来她就死了……&rdo;

&ldo;怎么死的?&rdo;唐怀瑾步步紧逼。

燕燕的唇颤抖了一下，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颤声道：&ldo;是……是奴婢告诉了二少爷……白雀的阴谋，奴婢……奴婢不能……不能放任她这样做……&rdo;

&ldo;二少爷知道之后，白雀第二日便死了……是、是二少爷杀了她。

&rdo;

萧如初微微皱起眉：&ldo;你亲眼所见?&rdo;

燕燕立刻摇头：&ldo;没有……但是那一天，二少爷很晚才回来……&rdo;

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但是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萧如初又问：&ldo;后来呢?&rdo;

&ldo;什、什么?&rdo;燕燕面露茫然，似乎不知道她为何有此一问。

萧如初紧盯着她，道：&ldo;白山是谁杀死的?玉露呢?&rdo;

燕燕的脸色顿时煞白，她的嘴唇瓮动了一下，萧如初却抢先一步道：&ldo;上一回在花园里，你那一套说辞乍一听是没有问题，但是，你可知道，从你说的那个角度，根本看不到亭子旁边的树的。

&rdo;

她说着，继续道：&ldo;让我来猜一猜，你必然是看到了什么，才会如此隐瞒，你说那人是名女子，个子很矮，穿着白衣，这些约莫都是假的，那人是男子才对，既然是男子，身高自然不会矮……&rdo;

萧如初每说一句，燕燕的脸就白上一分，直到最后，她道：&ldo;那人就是二少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