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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拇指压进自己所拿的那块柔软的圆形红甘草,戳成一个洞口,比寄生在莎蕾颈部的东西稍微大一点。
&ldo;把它们念给我听,莎蕾。
把号码念给我听。
&rdo;
&ldo;二……六……哦,桑姆,哦,我的头很痛……感觉像是巨大的手把我的头拉成两半……&rdo;
&ldo;念号码,莎蕾。
&rdo;他喃喃地说,把&ldo;硬心&rdo;甘草压向长在那儿的那片悸动着的可恶东西。
&ldo;五……九……五……&rdo;
他轻轻把甘草盖在它上面。
他忽然能够感觉到它,在糖皮下面扭动着,蠕动着。
要是它爆裂呢?要是在我还未把它拉出来之前就爆裂开呢?它是亚德丽亚的凝聚毒素……要是在我还不把它抽出来之前就爆裂呢?
驶向前来的火车又发出汽笛声,掩盖了莎蕾的痛苦尖叫。
&ldo;站稳‐‐&rdo;
他同时把甘草向后拉,摺了起来。
他抓到它了;它被夹在糖果中,像一个病弱的小小心脏一样悸动着。
莎蕾的颈背有三个小小的黑洞,不比针孔大。
&ldo;它去了!&rdo;她叫着。
&ldo;桑姆,它去了!&rdo;
&ldo;还没有。
&rdo;桑姆严肃地说。
甘草又在他的手掌上了,一个泡泡凸出表面,努力要穿破‐‐
现在火车正吼叫着经过接合市火车站,在这个火车站中,有一个名叫布利安&iddot;克利的人有一次丢给德维&iddot;邓肯四个零钱钱币,然后叫他滚开。
火车就在不到三百码远的方,并且驶得很快。
桑姆的身体挤过莎蕾身边,跪在轨道旁。
&ldo;桑姆,你在做什么?&rdo;
&ldo;要把你丢出去了,亚德丽亚,&rdo;他喃喃地说。
&ldo;试试这个吧。
&rdo;他把悸动着、伸展着的那球红甘草丢到一条发亮的铁路钢轨上。
他在内心中听到一阵尖叫:透露非言语所能表达的愤怒与恐惧。
他向后站,注视着那个陷在甘草里面的东西挣扎,推动着。
糖果裂开来……他看到里面一种更加暗红色的东西努力着要把自己推出来……然后两点二十分开到奥玛哈的货运列车从它身上辗过去,敲击着的连杆和滚动着的轮子像是一阵有组织的暴风。
甘草不见了;在桑姆&iddot;皮布雷斯的内心里面,那钻孔似的尖叫声,像是被一支小刀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