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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在门口站了一会,注视着她走过来走过去。
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注意到我。
她太忙着沿着自己身陷其中的荨麻床绕圈子。
她两有次用拳头敲击墙时,把墙壁击裂‐‐包括壁纸、灰泥、以及薄木片。
声音听起来像骨头折裂,但却似乎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看不到血。
每次她都尖叫,但并不表示痛苦。
我所听到的是一只生气的母猫的声音……但是,就像我所说的,怒气背后隐含恐惧。
她所尖叫的是那位副警长的名字。
&ldo;&lso;约翰&iddot;鲍尔!&rso;她尖叫着,然后劈拍一声!她的拳头直捣墙壁。
&lso;上帝诅咒你,约翰&iddot;鲍尔!我要教你不要管我的事情,你要看看我吗?很好!但是我要教你怎么做!我要教你,我的小宝贝!&rso;然后她继续走着,走得那么快,几乎在跑着,赤裸的脚践踏得很重,似乎震动了整个房子。
她一面走着,一面喃喃自语。
然后她的嘴唇蜷曲起来,眼睛怒视着,越来越红,然后劈拍一声!她的拳头击过去,直捣墙壁,一点灰泥从洞口中落下来。
&lso;约翰&iddot;鲍尔,你不敢!&rso;她咆哮着。
&lso;你不敢跟我作对!&rso;
&ldo;但你只要看着她的脸孔,就会知道她怕他真的敢。
要是你认为认识副警长鲍尔,你就会知道,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他很聪明,什么都不怕。
他是一位很好的副警长,也是很难作对的人。
&ldo;她在第四次或第五次走过房子时,进入厨房的门,忽然看到了我。
她的眼睛怒视我的眼睛,嘴巴开始伸展成那种角状形‐‐只是现在布满了像蜘蛛网一样的模糊细线‐‐我认为自已死定了。
要是她抓不到约翰&iddot;鲍尔,她会用我来取代他。
&ldo;她开始走向我,我悄悄走过满是胶泥的厨房门。
她看到这种情况,停了下来,眼中的红光不见了。
她在一眨眼之间就变了。
她的神情和讲话的样子,好像是我来参加所举行的一次奇妙的鸡尾酒会,而不是在午夜走进她的房子,发现她裸身走来走去,把墙壁敲成洞。
&ldo;&lso;德维!&rso;她说。
&lso;我很高兴你这在儿!喝一杯吧。
事实上,喝两杯吧!&rso;
&ldo;她想杀了我‐‐我在她眼中看出来‐‐但她需要我,不再只是当成伴侣。
她需要我去杀害婷希&iddot;鲍尔。
她知道她自己能够解决这个警察,但她在除掉他之前,要他知道他的女儿已死。
因此她需要我。
&ldo;&lso;没有很多时间了,&rso;她说。
&lso;你认识这位鲍尔副警长吗?&rso;
&ldo;我说我应该知道。
他有六次以公然酗酒的罪名逮捕我。
&ldo;&lso;你对他的了解如何?&rso;她问。
&ldo;&lso;他很硬皮!&rso;我说。
&ldo;&lso;嗯,那么干掉他,也干掉你!&rso;
&ldo;我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