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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所以你现在为谁效命？&rdo;

&ldo;师兄说什么……我听不懂……&rdo;白尊勉力躲闪，飞身竹林之上。

五年前，他们在校场相遇，一人活，另一人必须死，快锋已经连挑数人，浑身是血，死撑着剑。

白尊应该稳赢的，谁知他竟起了什么恻隐之心，虚让了他两招。

这种人六根不净，即使做了暗卫也一定命不长久。

两招之恩在快锋扔了两次镖以后，已经还清了。

&ldo;那日遇到强盗，是你救的锦幔？&rdo;

快锋冷冰冰地说：&ldo;替你救的。

&rdo;

白尊瞬间要炸，关我何事！

&ldo;你有心救她，动作却实在太慢。

&rdo;

&ldo;好好好，算我的。

&rdo;白尊咬牙道：&ldo;那第二次呢？为什么要坏我好事？&rdo;

第二次是在锦幔房里，烟花如雨，洞房如春，快锋送了他一记穿耳桑叶。

快锋冷冷地说：&ldo;我是在帮你。

&rdo;

白尊气极反笑：&ldo;帮我？&rdo;

&ldo;你的所作所为，只是做戏给李骏惠看，你心里其实并不打算动她。

&rdo;

白尊笑意不减，指节却在&ldo;咯咯&rdo;作响。

&ldo;你身为暗卫，朝不保夕，生死皆要听令他人，所以不论贾优还是锦幔，你都只是看看而已。

&rdo;

贾优……他自是避着的，锦幔……那天他也是真衰，给主人传消息时受了伤，在蚕室停留片刻，身上金疮药的味道被她闻了出来，这许多年的训练，竟被一个蚕女识破，等回到主人身边，当领二十杖责。

白尊咬牙道：&ldo;你找我就找我，扯上她们做什么。

&rdo;

快锋说这些话的功夫，杀十个人的时间都有了。

他整剑出招，说出今日最后一句废话：&ldo;所以你现在为谁效命？&rdo;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加了一个楔子，所以白尊也是暗卫。

第9章勾引

白尊刚进暗卫营的时候，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校场，一有空就跑去看它。

那是一块半人高的台子，地面和立柱都是琉璃烧成的，细细看来，没有缝隙，因为它是一块完整的、不带瑕疵的琉璃，就像嵌在青砖灰瓦中的碧玺。

起初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在打打杀杀的地方铺上脆弱的琉璃。

直到他也站了上去，雨水和血顺着剑流下，他在倒影中看到了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

那双眼绝望中带着杀气，仿佛在说：&ldo;不要死。

&rdo;

我不要死。

这块琉璃帮他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挣扎，但齐首辅的本意并不是要摆片镜子。

他的目的更为实用‐‐仿照皇宫光滑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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