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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rdo;用勺子搅了搅咖啡，望向商奕启，卫哲的语气中有种逼迫的味道：&ldo;我想知道，商律师是否愿意放妍妍自由？&rdo;

抛出这个问题，卫哲心里完全是没底的。

追根究底，妍妍和这个男人是合法夫妻，而他，不过是占着个妍妍初恋情人的头衔，说穿了，也就是一过去式。

商奕启闻言极快睥睨了卫哲一眼，他眼神里的凌厉锋凛也是一闪而逝，以至于卫哲还未能细看他就已回归了常态。

轻抿了口咖啡，商奕启微抬下颔，神色淡漠冰凉：&ldo;卫总说笑了，卫总怎么会这样问？我和惜感情很好，又何来放惜自由之说？&rdo;

&ldo;这么说商律师是不会和妍妍离婚了？&rdo;卫哲听到&ldo;感情很好&rdo;几个字时，心不禁一抽，垂于桌下的右手紧握成拳。

商奕启没回应，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卫哲在商奕启坦荡邃寂的目光中，终于彻底败下阵来。

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卫哲突然将自己视线的聚焦点转向落地窗外。

&ldo;商律师可有兴趣听听我和妍妍的故事？&rdo;落地窗外刚好走过一对小情侣，两人相依相偎甜蜜得紧。

没等商奕启回答，卫哲已自顾自地讲开了。

他低喑沉缓的声音交掺着厅内流泻的音符，勾勒出丝丝缕缕的缠绵悱恻：&ldo;真要说起来，我这辈子很多的第一次都是和妍妍一起经历的。

第一次在大晚上陪她到楼顶看星星，只因为她说她自小孤独的时候就只能自己一个人看，从没有人陪她。

第一次在大冬天陪她玩转游乐场，那时候天上还下着小雪，我第一次看见她笑得那么放松，真正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第一次接吻，第一支舞，第一次上那种鱼龙混杂的小吃街吃夜宵……&rdo;

&ldo;遇见妍妍那年，我读大四，妍妍才刚上大二。

有时候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只一眼，我便认定了妍妍。

自那之后，我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出现在她身边。

&rdo;卫哲的眼里盈满了缅怀的情思：&ldo;对我来说，要了解到她的情况很容易。

甚至有一段时间，我每天疯狂地读着手下的人搜集来的资料，只为了让自己能更多知道一点她的事情。

妍妍是个善良单纯的女孩子，有时候可以说是没心没肺。

后来知道了她的生活环境，我才知道她的豁达从何而来。

妍妍她，是个被抱养的孩子。

&rdo;

抱养？商奕启难得诧讶。

两人结婚这么多年，她一早表明她是个孤儿，他尊重她，所以从未去调查。

如今看来，她的身世倒是另有隐情了。

&ldo;商律师，或许你并不清楚，妍妍从小就少有真正快乐的时候。

妍妍的养父母家里还有另外一子一女，据我查到的资料，妍妍的养母在生大儿子时难产，后被诊出难以再次受孕。

他们的家里希望有个女儿，之后就不知道从哪儿抱养了妍妍。

起初妍妍过得算是不错，可后来被指出难孕的妍妍的养母再次怀孕了，而那一次，她生下了一个女儿。

亲生的和抱养的差别待遇慢慢就体现出来了。

&rdo;心内涌过浓浓的疼惜的同时，卫哲的声线也转而苍凉：&ldo;商律师，若非妍妍家境如此，当年她断然也不会那样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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