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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番外下（第2页）

一首曲子弹完，乔羽便已经被一群孩子包围住了，孩子们一边赞美他的琴声，一边央求他再弹一曲，而这些孩子中，有一个乔羽十分熟悉，却也十分陌生的人——乔墨。

此时的乔墨还只是个八九岁大的孩子，他的身上还有着属于孩童的稚嫩和青涩，却又比四五岁的时候成熟了不少，不像乔羽熟悉的那个哥哥，也不像曾经出卖他的那个学富五车的探花。

“大哥哥，你是从外面来的吗？”

在一片吵闹声中，乔墨睁着一双满含期待的眼睛问。

乔羽点点头，道：“是的。”

乔墨眼中的期待之色更浓了：“那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弟弟？阿娘说弟弟到外面去了，我想出去找他，但是阿娘不让我去。”

“你弟弟为什么会去外面？”

乔羽不答反问。

“阿娘说弟弟到外面做工去了，前几年阿爹死了，阿娘说要是弟弟不去外面做工，我们全家都会饿死，这几年虽然弟弟每年都往家里寄钱，但是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我很担心他。”

乔墨情绪低落地道。

乔羽沉默了，通过乔墨的话语，他不难推测出母亲说他去外面做工是因为她不想告诉乔墨真相，不想让乔墨跟着担心。

在被母亲卖给人贩子之前，他和乔墨之间的感情一直是很好的。

作为哥哥，乔墨总是让着他，护着他，如果那时候乔墨知道他被母亲给卖了，说不定会悄悄离家出走到处寻找他吧。

可惜人心都是善变的，谁能想到在你小的时候对你掏心掏肺的至亲，在你长大之后会在你背后捅刀子呢？

乔羽没想到，在和乔墨相遇前，他对乔墨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他们的小时候，所以他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对他没有任何的防范，以至于最后落到那般田地。

“我没有见过你的弟弟。”

乔羽平静地说。

乔墨的目光暗了暗，不死心地道：“那要是你以后见到了他，你可不可以帮我带句话？就说我很想他，阿娘也很想他，等他有时间了记得回家来看看。”

“好的，如果有机会遇到，我会转告他的。”

乔羽微笑着说。

“谢谢你，大哥哥，你真是个好人。”

乔墨开心地笑道。

乔羽在村子中停留了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中，他每天就是弹弹琴练练剑，早上看下日出，傍晚看下日落，日子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说是毫无波澜也不全对，有一次他在练剑时被村长看到，在那之后村长便一个劲地求着乔羽收他的独子为徒。

由于这个时代信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乔羽出于好奇，询问村长为什么不让独子参加科考，反倒希望他舞枪弄棒，结果村长给出的答案令乔羽恍然。

羽国的法律规定，只有妖族和恶人谷的成员才是上等公民，其余所有百姓皆是下等公民，以前考取了功名就能封侯拜相，可现在读书人无论再怎么努力，最终也只能做个依附于一等公民而生的人。

人类想要成为一等公民，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入恶人谷，而恶人谷向来只收会武功的人，所以现在羽国上下都很有那么点重武轻文的意思。

乔羽拒绝了村长的请求，村长不知道是发了哪门子的疯，将他会武功的事情告诉了所有的村民，有一天当乔羽从卧房里出来时，发现全村的人都跪在了自己门前，请求自己传授他们的孩子武功。

乔羽无语地望了望人群中的乔母和乔墨，拿出一份能够修炼出内力的功法将这群人给打发走了。

一个月后，乔羽离开了村子。

在见过了自己的家人，得知他们一切安好，并看在过往的情分上给他们留下了一部功法之后，他决定彻底斩断自己的过去，未来只为自己而活。

他知道，在今后的生活中，他不会再遭遇任何的痛苦和绝望，因为他现在已经拥有了能够保护自己的实力，也拥有了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可怕势力作为后台。

一切正如恶人谷谷训中所说的那样：一入此谷，永不受苦！

生死由天，命由我主！

乔羽今后的人生和命运，已经被他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加入恶人谷最令乔羽惊喜的一点莫过于他得到了永生的机会，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每次当他想起自己和主神的契约，心中难免会有一种空手套白狼的心虚感。

不过要是他知道主神真正想要的其实是他身上的功德，而早在契约成立之时，主神便已经将这份功德拿走了一半，他的灵魂不过是这些功德顺带的附属品的话，他应该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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